“你什么！”

“唔。”长生也不拒绝，任由他扶了起来，闭上睛，颇为哀怨，“人不服老都不行，年轻人那些花里胡哨的术法已经不适合我了。”

“天呗……”他抿唇，一手抬起了睛，胡乱扔了个名字给他。

那日若是他后天兵一步到，那当真是要麻烦了。

将若抿唇，挠了挠，“那日我们分开后没多久，街上就蹿一个黑影，我跟了过去，随后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恍惚之间似乎有一个人给了我一把剑。”

将若心中一凉，“也就是说，我发狂不止一次两次了？”

渊，如何才能清净不惊？

“原因。”

“似乎是一种能控人心智的毒。”

“他不会多嘴的。”长生收手，顺便取他腕间一直缠绕的血绛珠，仰看他，“临都那日的形，你还记得多少？”

将若坐在木阶上，听到琴音先是愣了愣，便又坐着发呆，最后实在耐不住，才踩着琴音往外走。

将若顿步，却没有回，神木讷：“我回魅城。”

后殿，将若刚醒来，还有些晕，就慵懒地坐在床上晃，门吱呀一声推开，他立翻坐起，脊梁骨笔直笔直地。

“什么？！”

清心避开，将若苦笑。

庭院幽深，整个长乐玄清府倒不像是仙府，反而像是人界的冷，好不容易留的几盏灯火也快咽气了一样。

“亡命？”将若突然面发白，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看他，喏喏：“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你知不知你有毒？”

长生看他还站在那里，眉一皱，起错开他走了大殿，“别让本座说第二次，回去。”

不仅麻烦，还可能会伤了他。

临的亭被一大片枫林掩藏着，现在隐约只能看到幽幽火光在半空悬浮，越靠近亭，便越来越多。

枫林偶尔几声虫鸣，倒也不显得空旷，将若看着一树红枫，步也不移，忽而琴音戛然而止，他眨，这才踏一步，目一变。

缕缕琴音如潺潺，清澈明净，回气。

长生看他的警惕，微微叹息，坐在了他侧，替他把脉，“这里没什么外人，你紧张甚？”

将若哭笑不得，一红枫林便放开了手，“你不过是睛不好使罢了，方才那术法用来炫舞一还是不错的。”

狠地踹了两脚。

长生默然不说话，将若猛然从榻上坐起，而后匆匆往殿门外走。

粼粼清之上，赤与蓝交，灵光幽幽，渐形成阴阳鱼之态，而中还不断有明火跃，亭中人双手在琴弦之，目光始终不离那阴阳鱼。

“那是亡命。”

将若了，唇：“你那位朋友……”

将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留在长乐玄清府会麻烦到你。”

“你认为本座怕麻烦？”长生语气陡然冰冷，近乎命令：“将若，长乐玄清府外线无数，你踏一步才是真真正正地给本座寻麻烦。世间生灵都会有阴暗面，你不过是被人刻意利用罢了，只要清心避开就会无事。”

将若看他，随后俯捂住了他的睛，“先回去吧。”

至少他是被惊艳到了。

将若大踏步而去，站在他侧，“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