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请孟军师去冷静冷静。”
“你……”
华裳觉到孟离经的灼的视线在自己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才慢慢收回。
季无艳轻声咳嗽,声音虚弱:“是吗?”
孟离经像是全满了利刺:“李娴,你何时跟王问之站成一队了?哦,也对,你一直以来都是跟他一队的!你可真让将军失望。”
季无艳越来越近。
“孟军师,放手吧!”王问之加上一句。
孟离经冷冷瞅了他们一,淡淡:“不必了,我自己去。”
“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毕竟,将军的事关国运,我今日对军师动刀动枪,若是将军要罚我,那我也认了!”
左右侍卫上前一步。
季无艳面冷凝:“朕知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季无艳:“李娴,你先去,突厥可汗虽死,各个落各自为政,不过,天山脚那个突厥国都却还是要攻的,朕希望不久的将来这片草原成为朕的疆域,什么突厥国都也不过是大周的都护府而已。”
李娴虽然还心系华裳,却还记得正事要紧,便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
“若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大可不必了,朕这病不会传染给他人。”
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觉醒来觉自己换了个世界似的?
李娴的声音也透着一丝恼怒,“将军恼不恼我,是将军的事,不是你说是就是的。”
“陛……”
季无艳也并无恼怒,任由他望着。
王问之:“臣有一事不明。”
三人骤然安静来。
季无艳腔气血上涌,他捂
不远传来鞋底蹭过地面的声音,袍角拂过的声音。
这是当她死了吗?就开始争着为她摔碗捧灵了?
孟离经骤然:“陛不该离将军太近。”
孟离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孟离经:“听闻陛最近龙欠安,还是该保重才是,更何况,将军伤势过重,虚弱,若是陛的病……”
了吧?”
“这……这……”王问之面复杂,他藏在官服的手掌紧紧攥拳。
王问之:“那段时日……臣的梦是真的?”
华裳的又动了动,眉忍不住皱起。
“梦?”季无艳掀起衣摆,在华裳床边坐,“若真是梦,那朕这几年岂不都是在梦中过的?”
就在三人争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陛驾到”。
“孟离经,你莫要忘了自己的份。”
“王太师,你如此哆哆人又是要什么?”
两个字状似轻飘飘地吐,却沉沉地压在了孟离经的肩上。
王问之此时抬起了,竟一反往日的守礼,大胆地直视陛龙颜。
李娴离开后,季无艳又看向了王问之。
孟离经疯起来,别说是皇帝了,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他也不给面。
孟离经:“没有。”
李娴:“太师也不过是关心将军的,孟军师这样霸着将军,不准旁人靠近,未免也太不近人了吧?”
众人纷纷向他行礼,季无艳穿过众人直接奔到床榻边。
华裳全都酸疼的厉害,听着几人的争执,也不想睁开了,便闭着睛继续装昏迷。
“可是……”
“孟军师,不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