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问之朝她望来,笑容端庄和,“拂晓可是心有疑问?”
是啊,军营里生病的士兵大多得不到很好的照料,移来说是为了其他士兵好,实际上只是将这些生病的士兵甩到一旁听天由命,可是,如果监军王问之在此就不一样了,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吗?
华裳:“……”
若是相信他的鬼话,华裳才算是真傻到家了。
“可是,你们这里就容易被人忽视了。”
华裳怔住。
真不像一向守礼的他会说的。
华裳看看莫一无,莫一无还在打量着王问之,华裳望向孟离经,孟离经则歪在车板上已经闭上了,躺在麻袋的关九像是睡着了一声息都没有,陆山平此人更是不见了踪影。
她恨恨地敲了敲他的额,“你在瞎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不是不兴趣,是太兴趣了。”
他咬着牙,小声:“这种话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来?”
“哈?”孟离经有些傻。
华裳低,作一副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模样,用气音对他:“我发现我果然不适合成亲。”
他的手一张,抓住了她的衣摆。
孟离经突兀地瞧了一关九的方向,警惕:“该不会……你不喜男人了吧?”
莫一无看着两人对视的模样,突然升起一危机,他打断两人的对视,声:“那监军请自便。”
华裳摸了摸耳垂,“你也病了?”
“拂晓”二字被他尖一卷,缓缓吐,听她的耳中,生生让她颤了一。
华裳低,摸了一把孟离经的脑袋,低声:“完了。”
话音一落,孟离经猛地瞪大睛。
为什么这只死气沉沉的老狐狸也开始变了啊!
华裳觉自己似乎认识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王问之。
她的手背突然一阵刺,她恍惚回神,只见自己蜜的肌肤泛起一片红,还有被指甲掐来的两个小月牙。
“至少……至少要给人留希望啊。”
华裳低垂着,恭敬:“监军乃是矜贵之人,怎么能和我们这些人相比?再说了,监军的营帐不是只供监军您一个人使用的吗?也没听说有谁跟您共用,那您在那里岂不是更好?”
王问之笑了笑,应了一声“好”,就真的找了一地方坐了来,他的视线环绕在华裳的上,把她勒的不过气。
华裳呆呆地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渐渐晕开,玉白上抹上薄薄的胭脂,端庄雍容之别有动人之。
“是啊,”他抬起,盈盈一笑,明眸皓齿,脸颊泛红,“我也病了。”
孟离经微微睁开。
“呃……监军既然不适就请早些回去歇息。”华裳一板一。
王问之又低声咳嗽了几。
王问之还巴巴地望着华裳,不知是不是被毒日儿晒昏了,华裳竟然觉得王问之的有种撒的味。
王问之转了转手中的伞,睫微垂,“军中生病的人为了避免传染给他人都需要移来的,我虽是监军也不能幸免。”
华裳的神带着小箭,直刺他肉之,想要窥视他肉的真相。
华裳还未说话。
华裳伸四手指,“刚刚……就在刚刚,我至少为四个人动心了,原先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