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另一只手探枕,一寒光划过,妖刀至前。
青的纱帐拢着里面的人影。
魏玄的手向上伸,指尖及她的青丝,他指中指夹着一缕缓缓,放到嘴边。
“你究竟是来什么的!”华裳厉声问。
闪电划破夜空,映亮一方天际,更照亮了帐的一小方空间。
他上前一步,朝床榻上睡着的人伸手。
来人小心拂开床帐,将其挂在旁边的小玉钩上。
“你看,我已经向你打过招呼了,谁让你不肯看一呢?”
华裳将刀到他颈项边,锋利的刀刃如同切豆腐般,轻松穿过被褥床板。
华裳的刀刃又往前递了递,樱桃汁般的血顺着他的脖颈,滴落在被面上。
魏玄枕着她的枕,躺在她的床上,抱着她的腰,慵懒地笑:“新婚之夜没有好好享受,我给你补上如何?”
“喏,我是真的没有坏心。”
她怕他将自己笑死,便将妖刀往后挪了挪。
“阿裳,你是不是没有看我给你的礼?”
听着她冷漠的话语,他竟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脖颈不断起伏,几乎再次吻上她的刀锋。
魏玄不说话。
华裳当即飞起一脚,朝涮了她老半天的孟离经踹去。
魏玄凌厉的眉弯柔的弧度,他着声音:“怎么会?都是我的错,从我遇见你开始……都是我的错。”
“你,打开。”
华裳:“很重要吗?”
那里面是一个黑乎乎金属质地的圆筒,圆筒上面则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夜半三更,有事详谈。”
他温柔地凝视着她,轻声问:“我是该杀的吗?”
离经摸了摸自己光洁的巴,一副仙风骨的模样,“天机不可。”
“唉,你是要杀了我吗?”
突然,一只手掌从被探,如同鹰爪死死扣住来人的手腕,顺势将来人拖到床上。
他仿佛对这个卧室十分熟悉,也没有细看,就直奔着雕花床去。
她的神锋利,连呼都仿佛带上了硝烟的味。
魏玄微笑,“很重要,这关乎我的命。”
华裳冷冰冰:“我只杀该杀之人。”
华裳卧室的窗被小心翼翼推开,一个黑人影轻声轻脚地跃了来。
面对着自己的前夫,她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妖冶的剑锋送到他脖颈前,在他白腻的脖颈上一红线。
魏玄垂,“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的。”
“这就取决于你不请自来的目的。”
华裳歪着,手探到床,随便捞了捞,就将他送的那只锦盒捞了上来。
魏玄和华裳二人四目相对。
“什么东西?”
“怨我喽?”
“但是,你连我
魏玄不舍地松开一只手,他的指尖在锦盒上磨蹭了一,才缓缓打开锦盒。
华裳警告地瞪了他一,这才低去看锦盒里的东西。
他却打蛇随棍上,搂紧了她的腰。
华裳一手持刀,一手将锦盒递给他。
没有人比魏玄更了解这把刀的妖异,可看到这把刀能在她的手里大放异彩,即便她是拿刀来杀他,他也忍不住心愉悦。
夜里,风雨大作,雨敲击在黛瓦上发零碎的声响,遮掩了来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