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把玩香料、擅长调香之人会有这么傻吗？明明知香气会行踪，还在暗杀的时候带上？

然而，清澈的河回应他的只有一个面颊绯红、眉的倒影。

“好味，这个香气让我想起了上草原，唉，那个时候我骑着梧桐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飞驰，有时候会看到像云朵似的羔羊……”

“我记得郭御医也在。”

华裳正站在他对面认认真真打量他，似乎在透过他看谁。

李娴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华裳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昨日的祓禊真的有效果，她只觉全都轻飘飘的，似乎连骨都透着一清。

唉，看李娴这样，她也忍不住心。

良久没听到将军的回话，也没有听到脚步声，他疑惑地睁开。

郭善淡淡：“我不祭祖，不拜神，自然也不去祓禊。”

李娴沉声：“我只想在走之前

“即便心生慕，也应该守礼，怎可……”

华裳玩着圣人赐予的香，无聊：“这能什么？这么重香气反而容易行踪，你看我现在把玩这个香，一会儿若是练刀，刀柄上必然也沾上了这香……”

李娴帮她脸，华裳想要将布巾抢过来，他却摆一副沉痛的表：“将军，最后一次了。”

“李娴？”

“你可真是越来越婆妈了，又不是见不到。”

在确定她息平稳，已然睡后，郭善这才轻轻起，坐到她旁，无声地看着她的睡颜，中的温柔再也隐藏不住，肆意淌。

“郭御医没有去祓禊吗？”

华裳回府的时，李娴、李岚都还没有回来，只有郭善坐在回廊对着阳光闭目养神，一副“偷得浮生百日闲”的悠然姿态。

她说着说着，沉来，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便已是天光大亮。

己的倒影训斥：“岂有此理，荒唐，荒唐！”

郭善受了一惊，立刻垂眸。

“将军认为他能抱得动你吗？”

☆、第24章

华裳笑：“说得好，你说的话我很喜。”

华裳望去，就见李娴端着铜盘站在门，默默垂眸似在思量什么。

没一会儿，清新如同阳光草原的香气便弥散开来。

华裳立刻抛掉御赐香，对着银香炉了一。

华裳刚回府，圣人的赏赐便到了，就好像圣人能够未卜先知似的。

他缓缓抬，语气微沉：“将军，这是我最后一次伺候您了。”

“唔……”华裳挠了挠发，“这么快就第二天早上了？”

怎可就为了那一让他心神俱的桃花，步步为营，谋划到这种地步。

“吱呦”一声，门被推开。

等等！

李娴无语了一阵。

华裳回想了一郭善的细胳膊细，“啧，抱不动女人的男人真是废。”

李娴轻声：“昨天将军太累了，居然趴在桌上就睡着了，还是我将将军送回房的。”

华裳躺在床上懵了一会儿，才立刻了起来。

郭善在一旁拿一个小小的银质香炉，将圣人赐的几种香料秤固定的两数，又将其碾成细腻粉末，重新压成香放香炉中燃。

郭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