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的手指抵在她的脉搏上,垂着眉。
青娘着切好的果肉华裳的嘴中,“将军也惫懒了,这样怎么可以?”
她脑中所有线索乱糟糟交织在一起,却理不一个绪……要不找谁问问?
“将军,请。”
“将军,既然阿娴……我们是不是应该改了?”
华裳只得了袖,将手腕放上去。
圣人这又是在搞哪一?
青娘在她耳边絮叨:“既然生辰无法一起过,只希望将军与阿娴在上巳节的时候玩得开心一些了,唉,能相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五日了。”
青娘端了些饭后果来,见此形,立刻紧张:“将军是哪里不舒服吗?”
青娘提起另一件事,“将军今年生辰怕是没办法和阿娴一起过了。”
郭善低着轻声:“将军看上去康健,实际上有许多暗疾,我近
华裳回过神,齿一笑,“没事的,他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你们照以往的叫法就好,他不会在意的。”
咦?
青娘瞪着她。
华裳捧着脸颊突然叹了气,“我算什么将军啊。”
不成,圣人不会让她到说有突厥人混长安城这件事的。
她突然想起了被自己住的黑衣人,以及那只狼牙吊坠。
青娘和华裳同时转向他,青娘的神比华裳更为紧张严肃,“怎么了?是将军的……”
这话说的就是对圣人的决策有怨言了,华裳敢说,郭善却不敢听。
她一笑起来简直就像是加了糖的阳光,青娘怎么拒绝的了。
华裳立刻举手投降,“好好好,青娘说的都对,我会乖乖穿上的。”
郭善自己从宽大袖里掏一个小脉枕。
郭善转开,无奈:“我知了,那……我也跟府中人一样称呼将军如何?”
她突然皱起眉。
正在把脉的郭善突然叹了一气。
华裳无奈,“上巳节祓禊都是在边,还要涉,衣服总要湿的,穿什么新衣服。”
华裳倒是很看的开,“这也没办法,边关紧急……”
“圣人吩咐一日需要为您诊三次脉。”
“哎?”华裳瞪圆了睛。
善神惊慌,“这怎么可以?侯爷!”
青娘这才松了一气。
青娘笑了笑,看着华裳神格外温柔,“我之前给将军了一新衣裳,上巳节将军一定要穿。”
所以,冠军侯你是三岁小孩吗?
华裳突然捂着心,撒泼:“哎呀,好难受,有人不顺着我,我就心好难受,你不是御医吗?不知顺着人吗?”
华裳探望了望她的端盘,笑眯眯:“好青娘,我好想吃啊,你喂我呗?”
像她这等刀血之人,若是一日懒惰,那等待她的就会是战场送命了。
这个念刚刚浮现,又被她重新压了去。
边关紧急吗?此时正是草原草汁旺盛的时候,羊也开始繁衍,突厥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攻关,那为何圣人急着调李娴回去呢?难……
华裳笑盈盈:“放心,我好得很,只是圣人不放心,非要让郭御医每日为我诊脉。”
华裳:“放心,我功夫都没有落。”
青娘真是对她毫无办法,只能又喂了她一块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