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笑容明媚,“你是我最信任的亲兵。”
“没上过战场的把持兵,没有杀过人的当将军,何其可笑!”
李梦昙叹了气。
她重复了好久,也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全。
“我的刀拿回
李娴猛地一僵:“将、将军!”
“嗯!”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选择为我的将军尽忠,只能对不起……了。”
两人一边往府中走,一边说起了李娴今日去办的事。
“兄长不是在吗?”
他脸颊晕开激动的红晕,整个人忍不住发抖:“你们这些生活在长安受她庇护的人永远不会懂,她华裳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她就是所有边关将士和民众心中的神!”
李娴目凶光:“我绝不会背离将军,除非我死,不,我死也不会!”
他看向远方,轻声:“……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敌人的弯刀的时候,一人一骑突然破开重围,宛如一团黑云从我跃过,却给那个村所有的民众以及我带来了希望。”
“她将我从敌人的铁蹄底救起,把我在她自己的背上,我那么近地看着她,看她长刀挥舞,无地收割着生命,带来的是敌人的死亡和我方的光明。”
华裳歪歪,笑眯眯:“你这么吃惊什么?莫非是趁我不在家,偷偷了对不起我的事?”
华裳捂着肚笑:“哈哈,你也太容易红脸了吧,我逗你玩儿呢!”
李娴:“还能怎么说?陇西李氏行伍起家,你看看,现如今还有几个弟在军中。”
他死死住自己的心,剧烈息:“当然,也是我的,我被她救的那一刻,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其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就是她了,她就是我该誓死追随的人!”
李娴在门站了一会儿,默默为自家的将军心疼。
李娴垂,轻声:“你也早早放开那个从坏掉的家族吧,现在已经不是世家独大的朝代了。”
“靠我?”李娴冷笑,“靠我和将军在战场拼死拼活挣回来的军功,扶持着那些老不死的分割将军的兵权?”
李梦昙一惊,忙掩住嘴:“什么!我都不知……”
李娴一张不苟言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李娴平复了一心,重新抬起,对着李梦昙温和地笑了一,可他的中却全是对另外一个人的憧憬。
当年我离家走,拼着一劲儿跑到了边关,却刚好赶上突厥掠境抢夺,那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我那个时候才明白,我在家里学了十几年的武功都不过是花架,在真正需要以命相搏的战场本派不上用场。”
“阿兄,你怎么能这么说?”
“还有,你回去告诉那帮你来劝我回去的老东西,他们敢动将军的一,我李娴就把整个李家搅个天翻地覆!”
李梦昙拽着自己的衣角,不住地念叨:“可是……可是……”
见无法劝他,李梦昙只得自行离开。
李娴攥紧拳,忍不住激动:“你不明白的,只要有她在,大周就有生机,只要有她在,边关就永远不会告急!”
然而,一刻,他所想的人就把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梦昙实在没脸再继续说去,她嘟囔着:“世家本来不就是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