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懒洋洋:“哦,王太师这么喜这些花?”
还未及王问之回答,华裳又咄咄人问:“你去过边关吗?”
“多谢冠军侯褒奖。”王问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荣辱不惊地接过那朵硕大艳丽的牡丹花。
王问之平静:“某虽然没有去过,但也从书上读过……”
样把旁人将自己比作女视作羞辱,文人之首的王太师恐怕也是一样的。
要看本将军的笑话吗?
“你选来适合我的花是什么花啊?”华裳有些好奇。
“就我所见,让你们这些从没有上过战场的文人指挥我们打仗简直遗祸无穷,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研究的军功制赏罚分明?”
“可我华裳敢说,自我镇守边关这么年来,民众的伤亡不断减少,几近于无。”
她转过,那双因倒映红墙而显得
“哦。”
“我固守边关数载,与突厥打了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他们游牧而居,只在秋冬无粮时才小扰,抢了就跑。他们自小在背上长大,擅长牧,而我们的兵士则是府兵,无论是吃的粮还是用的兵,亦或者自己骑的战都是要靠自己准备的,我们的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的,更别提追上他们的人了。”
王问之两指拈着那朵纱堆的牡丹看了会儿,视线又转向她手中盘里其他的花。
好你个王问之,菊花是祭祖时用的,杏花更是寓意不堪,你这岂不是指着鼻骂本将军垂垂老矣、杨花吗?
华裳双手负后,侧过看着红的墙,墨的眸倒映着墙残红,仿佛一片战场血。
“所以伤亡多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这边的民众和士兵,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也只学会了如何防范于未然,使他们不敢来我这里攻关,可这样一来斩杀的人就少了,军功自然无从得到。”
王问之垂眸,细密的睫掩住那双光华转的眸。
华裳猛地停住,回。
“也许军功制的初衷是好的,然而,这套规矩用来,我麾奋勇杀敌的士兵却并不能得到他们应有的奖励。”
没一会儿功夫,她发现自己边多了个人。
华裳没有搭理他,径直转离开。
王问之微笑:“菊花和杏花。”
王问之温声:“某等在殿外就是为了将军。”
王问之也停了来,他不好,又追赶着步履匆匆的华裳,额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华裳重重一。
华裳笑了:“王太师跟着我这个人什么?”
王问之抬,一双明的眸不住地打量着她:“某与将军虽然立场不同,却是十分敬佩将军,只是,这次将军实在错了,某才不得已向圣人谏言。”
王问之笑着探修长的手指,像是抹过琴弦一般过那些花,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将那盘里的花分成了两堆。
华裳低瞅了瞅,也没分啥不同。
她果然不愿意跟这些聪明人打交,一句话拐好几个弯儿不说,连喜怒都让人看不来。
华裳盯着他突然问:“王太师你去上过战场吗?”
王问之指着秾艳那堆:“这些不适合冠军侯。”
华裳仔细打量他几,还是看不他到底生没生气。
“书上读过?”华裳歪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