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证据嘛？”

“可你一开始并不愿意这份差事。”祈铭轻飘飘地说。

金山，也就是乔军，四十上的年纪，睛不大但尾细长，一副永远眯着打量别人的样。国字脸的线条方正刚直，鼻梁骨耸稍带有一丝弧度，说是鹰钩鼻却又没那么尖。脸上刮得净净，一双薄唇颜寡淡，看着就是个薄寡义的面相。

“那不是跟你不熟么，嘿嘿。”罗家楠笑。天知他刚才在受害者家外面的走廊上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把祈铭墙上亲。

罗家楠在房间门愣了足有五分钟才回过神――妈呀，祈老师的智商怎么一儿都没给商留余地啊。

“鳗鱼？”祈铭眉拧到一起。

“半年？一年？”

他的推测很快就得到了印证。金山来了，在会客室等着接自己的将关。罗家楠以前只见过金山的照片，今天这算是一回见真人――妈的这也太嚣张了吧，一个毒枭，竟然连公安局的大门都敢！

罗家楠注意到会客室里还有个人，白白净净的瘦个，角眉梢带着阴柔之，正是所谓的男生女相。

“超过仨月我要收你房租。”祈铭推开房门，“别以为买个阿回来就能白住，慈善事业不是给你这种四肢健全的人的。”

“老实交待，你家那楼得修到什么时候？”

“俩仨月吧……”

分别刷卡房间时，祈铭突然问：“罗家楠，你为什么要不错珠的盯着我？”

“陈队交待的任务啊！”幸亏罗家楠反应迅速，“你睛又有暴盲的病，我不盯着你，万一你什么事儿，陈队得把我活崩了。”

送完克里斯赶回局里，罗家楠拐过最后一个路，突然发现路边停了长长一溜漆黑的豪车。这条路由于正对市局大门所以禁停，但每辆车上都有个司机，车也没熄火，像是在等什么人来的样。

“单骏桐，乔军的财神爷。”苗红用文件挡着脸小声告诉他，“投行，专门帮乔军洗钱。”

――――――――

鱼去机场。”

“啊，不是，海鳗，海鳗。”

“我能，抓他嘛？”

哦，对，谭晓光今天羁押满4时，该放了。

打电话让前台给开两个房间的时候，罗家楠特意要了远离这层楼但挨在一起的。他倒不担心祈铭半夜溜去，他是担心克里斯半夜溜祈铭屋里。这老外看他们家法医的神脉脉的，不防着儿哪行！

祈铭微微眯起睛，说：“罗家楠，我不傻。”

“那人谁啊？”他问苗红。

“这话说的，你要傻没聪明人了。”罗家楠使劲咽了唾沫――妈呀，这什么况，祈铭看什么了？

“啊？”罗家楠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哪跟哪啊就扯修楼的事儿上去了。

同音字了解一？

听到类似自己姓氏的中文发音，一直搞不懂这俩人在说什么的克里斯冲罗家楠友善地笑笑。虽说他的中文平比罗家楠的法语平要好，但架不住中文博大深啊。

然而事实是，乔军为人很讲义气，手人但凡了差池，安家费给得豪无比。据说为他背锅坐牢的就是判了死刑也没人肯把他供来，以至于虽然所有人都知那些毒品姓乔，警方却抓不到他哪怕一毫米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