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锡诧异地转首看过去，只见那个深沉俊的男人此刻正敛着眸，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眸暗沉淡漠，似乎没有一起伏，但是又饱着的深，令他原本想说的话也咽在了嗓里。

前世修来的福气。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那是一场浪费青的梦魇。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那是一回――

“当时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能够不花一分钱就买那两块木片，那上天便是给了我一次机会。如果……我没有到，那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份，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彻底忘记吧。”瑟瑟的夜风拂起欧诺额前的碎发，明明是早已用发胶塑形好了，但是却不知何时又散落

“我在想，大概就是因为曾经有过太多的好，所以才更加令人难忘吧。”将手中的杯放，林锡微微垂眸，淡笑了一声说：“因为凯斯德的那一场遥远的华夏梦，所以当莫青现在他的边时，他便对这个拥有着自己一切梦寐以求的好因素的青年一见钟。但是欧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吗？”

阳光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这一片即将沉睡的大地上，黯淡的月光透过云层，照耀来却并不显。小镇路的尽，那个守了数十年岗位的老人也收拾着摊，准备回家。

刚过一场蒙蒙小雨，温度降了一些，空气中也带着一丝凉意。欧诺拿着一件米的薄风衣披在了青年的肩上，遮挡住林锡只穿了一件薄衣的削瘦的。

欧诺顺着林锡的视线看去，只能看见小镇坡的路尽，是一片幽幽绿绿的森林。蜿蜒曲折的路从镇一直蔓延了丛林深，最终消失在那一片深深的绿中。

“其实，那个时候我带钱了。”低沉磁的男音在林锡的耳边响起，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艾森纳赫的传说，我一直都知。前一天的时候，我已经打算了要买这个，向你告白。只是，那一天的早晨，赵贤告诉我，你已经和潘在一起了。”似乎在叙述一件很简单普通的事，欧诺的声音没有一动摇，平淡得好像在念台词一般。但是望着对方紧紧蹙着的眉，林锡却好像能够受到那种深藏在淡定神的无奈与悲伤。

听着林锡的话，欧诺握着杯的手指渐渐缩紧。他垂了眸望着前一脸郑重的青年，最终还是轻轻地叹了声气，：“有，肯定有。当你遇上了那个对的人，只需要一个目光，你便能明白那种牵扯了一生的因果。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到那种奇妙的觉，至少……我没有。”

看着那一整摊上琳琅满目的各种形状的黄木木片，林锡的前似乎又回忆起了七年前那段年轻的岁月。“没想到，那个老人家还在。”顿了顿，林锡又慨地说：“当年你就站在那个摊前面，拿着两块木片。你说你又没带钱，你还拿着东西什么？”说着，林锡忍不住轻笑声，为当年那个固执顽拗的男人而到好笑。

工作人员不停地收拾东西，打算今晚就乘飞机赶往柏林。林锡捧着王方递过来的杯，并没有喝一，只是静静地望着还带着湿意的小路，似乎还不能从刚才那种乐轻松的气氛中走来。

穷尽一生的悲哀。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