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午，几个人忙忙碌碌地搬运桌椅，迎接程灵的到来。如今资紧缺，整不什么像样的，无忧勉炒了几个青菜、茄，又用肉罐凑成几个荤菜，总算制成了酒席。陆万劫见了，指责他浪费，又说凭程灵的份，是没有资格享受碗碗碟碟的待遇，随便炒米饭就可打发。

无忧拥着棉被坐在床边，肩膀微微颤抖，单手掩着嘴巴，搭搭地哭泣，又尽量压抑自己的声音，睡衣袖和棉被被泪打湿，晕染了一大片，一双睛得跟桃似的，脸上光潋滟。

无忧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表，也不言语，神有困惑，也有一丝陌生。

陆万劫找了一个大的尼龙袋，当裹尸袋，把尸装去。然后他找了拖把和消毒，清理这片土地。他无意间抬，看到了远的林无忧。

正午的阳光照在花园里，碗大的血玫瑰散发着迷人腐烂的香味。不知名的虫顺着枝爬到花上，取花里的汁。

林无忧一个人坐在乳白的台阶上，他的后背在阳光的照，有发，那两增生的东西被紧紧地裹在衣服里，如今仿佛带了一生命似的，要挣脱来。

睡也睡得不安稳，梦里一会儿闪过一家人逃亡的惨状，一会儿现李深和程蒙怒其不争的训斥，一会儿又是无忧背转过脸，对他不理不睬的。

无忧难过地着气，半晌才轻声说：我梦见你死了。

这一枪去，他在这个群里算是建立了绝对的威信，但也意味着更多的疏离和厌恶。人类天生对屠杀同类的人怀有厌恶。

陆万劫叹气，说：忧。

第十五章：没完没了

无忧瞄了一炒栗，见边缘还破了一个。他觉得陆万劫说的话很对，程灵这

正午十二，程灵穿一休闲的白西服，翩然而来，满脸笑地对众人打招呼，反正大家都是见过面的，也不需客套。他把手里的一包炒栗放到陆万劫的手里，说声：不成敬意。又看见饭桌上红红绿绿，当即两放光，对无忧说：破费。

这一次，他杀人不是因为那人该死，而是要杀给活着的人看。

无忧伤心起来，一发不可收拾。陆万劫一颗心几乎被碎，最后也陪着他哭了。两个男人在床上相对饮泣，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疲倦地睡。

陆万劫难受地睁开睛，窗外灰蒙蒙的，旁边的床柜却亮着一盏小台灯。他以为无忧坐在床边看书，支起仔细一瞧，却愣住了。

陆万劫苦笑一声，他并不想什么首领，也无意带领这么一大帮人生死。然而责任忽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不能推脱，只好是一步一步地走去。

无忧没想到他会忽然醒来，有些窘迫地拭着泪，挣扎着要推开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任命地闭上睛，停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说：你能不能跟李将军说，不要去那里。

陆万劫忙凑上去将他抱住，轻轻地摇晃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了？

陆万劫一怔，才明白他半夜哭泣的原因。陆万劫心里一酸，眶有些湿，手指微微颤抖着了他脸颊上的泪，又把哭湿的枕和棉被扯过来，把自己的换给他。这才搂着他睡，又赌咒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死。

陆万劫收回了目光，心里有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