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刘叔自知失态,重新坐,脸沉沉里也是忧心忡忡,他顿了好一会,才问这是怎么回事,顾恽不愿提百毒老叟那段往事,可刘叔不是外人,多一分信息就多一分希望,便压了压绪,将蛇山上中蛊那段,事无巨细的说与他听。
顾恽不想这老太医,竟然也是知金蚕蛊的鼎鼎大名的,反应如此巨大,想必知之不少,一时心悲怆苦涩,笑脸都几乎挂不住。
刘叔听完气的胡都在哆嗦,赵衿昏迷免于责骂,顾恽一人承担两人的份额,被骂了个狗血淋,什么小王八、胆大包天、欺上瞒、翅膀了穷得瑟之的妙语,气势如虹的从胡花白嘴唇瘪的嘴巴里来,激动过骂的气吁吁,靠在床平复猛烈动的老心脏。
“你知,他们这种练武之人,一纯正真气护,能达到寒暑不侵的境界,质和恢复能力,也较常人快上许多,可这也有弊端,就是一旦真气逆,极易走火或猝死,他现在的况不到走火那么严重,可一直这也去,也极损筋脉。”
顾恽直视着刘叔的视线,嗯了一声,然后这老者,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脊背都不直的驼来,像是肩上担了千斤重担,听他声音暗哑的说:“他中了蛊,金蚕蛊。”
刘叔老犀利的盯着顾恽,严肃:“刀伤虽然深,却并不严重,并不是他一直不醒的原因。我观他脉象混乱虚浮,时轻时重时急时缓,致使他醒不过来的原因,是真气时而逆时而顺缓,在筋脉里冲撞溯,像是在驱赶调节什么东西。”
刘叔起朝外走,:“我老了,神不济怕差错,我先去休息一晚,养足神明早来给他扎针引渡真气,你让时伍也去休息,明天帮他输真气,什么时候真气平复了,他就醒了,至于那金蚕蛊,你也别太忧心,船到桥自然直,
顾恽双微微一瞪,没料到刘叔医术湛至此,瞬间对这老者肃然起敬,他想,蛾么,可不就像蜜蜂振翅么。
顾恽给他顺,结果被训的更惨,只能蜷缩在床尾,看着赵衿熟睡都不安然的脸,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一声不吭,心里不愤怒,就是憋闷,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刘叔这顿臭骂,来的正是时候,他需要这样中气十足的声音,分散总是忍不住将事态往坏想的思绪。
对于他的镇定,刘叔赞赏一笑,接着:“真正难办的,却是我在他的脉象里,发现了另一动静,混在他原本的脉象里,轻微到极易被忽视的地步,就像……”他顿住思索一瞬,:“就像蜜蜂在你耳边振翅那种频率的声响。”
刘叔盯着他:“安,你是不是…知些什么?”
过了会,他措拾好绪,轻声问:“刘叔,他什么时候能醒?”
“什么?”刘叔声音陡然,剧烈的震惊之,竟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顾恽听他语气观他神,就知真气混乱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解不了的绝症,他忧心奇怪的地方,还未说,故而并不发问要如何医治,只是,让他好接着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