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措的发质偏,略微有些扎手,徐了的指尖在对方发梢之间穿梭,他清楚地听见趴着的人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整个像是忽然放松来,将往曲着的臂弯里钻了钻。
前些天他打开微信的时候,却发现时措在朋友圈里发了条求租启示,他盯着那只可怜兮兮的哈士奇,想了一阵。看来时措并没有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房被收回,第一件事也不是想着回家,而是……在重新找一个住所。
他回手,随即才发现时措上翘着一撮发,他意识地往了,但那撮发顽固极了,被却又再次弹回来。徐了哑然失笑。
不小的办公桌上被满满当当的材料堆满了,时措就那么趴着睡着了,小山似的文件都快盖过他的了。
心的某些分悄悄松动着,徐了深深望了时措一,将椅背上的外套给他披上,关掉灯便离开了。
手轻轻敲着方向盘。
灯都开着,门也没关,可办公室里的人却睡着了。徐了放轻了步走了去。
徐了很难说清此时此刻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像是怜悯,更不是同,就像是心中柔的一块被戳中,办公室里刺的白灯光也因此突然柔和了起来。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见过各种状态的时措,犯浑的,欠揍的,梗着脖和自己理论的,又或是周末,眯着一双睛向他求饶的……但他从未见过此时此刻,毫不设防的他。
信号灯成了亮的绿,徐了踩油门。最终他当然和许多人一样给那条启示了个赞。工作这么多年,他见过比时措的境遇更悲惨的小年轻,如果最后时措和他开,他自然是愿意帮忙找找房的。车缓缓驶停车场,徐了停完车,坐上了电梯。
电梯停了,时间不早了,但办公区的灯还亮着一片,每个人都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玩着命在工作。徐了放轻了步,走自己的办公室。一开灯,果不其然,u盘正在鼠标边上好好地放着,他摇摇拿上了u盘了办公室。
坐回车里,他忽然想起某个不知从哪里看到的理论,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能越是缺乏安全。这种结
时措胳膊面还压着几份材料,徐了瞥了一,觉得有些熟悉。他皱眉一想,这不是之前那份合同的审意见吗?时措现在在的企划,与这份毫无关联。
当时他听到这个关键词的时候便已有一种猜想,或许时措与家人,尤其是爸爸的关系不太洽。那不太愿意去了解别人的私生活,也就没过多地去追问。
他想起那天和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的时措,一只手却是不自禁地落在了对方的上,轻轻摸了摸。
徐了又往前走了一步,杯里的咖啡早就冷透了,但那速溶的味似乎仍弥漫在办公室里。徐了早年也是喝着速溶过来的,因此现在对那味深恶痛绝。他只默默将杯推远一,生怕这个冒失鬼一会儿把咖啡碰了脏了材料。
徐了又仔细看了看,那份报告上竟然写了不少的批注,分析得还算到位。徐了一行行浏览来,却在末尾自己的签名边上,画了一只狗。还别说真像,徐了看看趴着的时措,颇有些哭笑不得。
顺着走廊去,徐了望着几个仍亮着灯的办公室,他鬼使神差一般地刹住了步,拐弯走到了时措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