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看了看那人略显苍白的倦容,他忍不住心疼:“我知你心里担心爹和大哥,所以才会乖乖被傅涟摆布,可如今……你也要想想自己的,真要回了京,只怕万事都不由己了。”
邵明远知他心中矛盾,可现在这个况,就算他们不肯走,要逃,许凤庭的也持不了颠沛离的逃亡生活,只怕跑不几十里就会被捉回来。
许凤庭沉默地朝椅背靠去,意识着有些酸痛的后腰,“不中亦不远矣。他当然不想把我们献给傅鸿,所有让傅鸿称心如意的事他都不会去,只不过多个筹码罢了。”
许凤庭听了他的话,心更加悲凉,腹中的胎儿似乎也受到父亲的绪而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不由自主地在他肚里施展拳脚,痛得他几乎闷哼声,刚刚才舒展开半躺□又立刻紧张地弓了起来。
与其这么折腾他,倒不如静观其变再从长计议了。
崔立迟疑地看了看房门,听见里面响起了一阵咳嗽声,当即明白傅涟的意思,便轻声推开门,示意邵明远去。
想着心里倒稍微安稳些,又拿了安胎药给许凤庭吃,见他恹恹的不肯吃饭,便他扶床上躺。
傅涟此时并未睡,月份大了之后他很少有过安稳的睡眠,沉隆的巨腹压迫着他已经十分脆弱的腰坠,只要躺得稍久一就腰酸难耐,可要坐起来又累得很,只能垫了半躺着,时不时变换姿势躺卧。
许凤庭被他得很舒服,不由闭上了睛,偶尔不服气地嘟囔两声,渐渐随着夜幕的降临沉沉睡去,邵明远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见他确实睡得熟了,才小心翼翼地给他掖好了被,悄悄将手心里助益睡眠的药粉洗净,才放轻了步了门。
似乎为了能让屋里的人听见,邵明远刻意了几分音量,“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助殿早日安产,不知殿想不想听?”
才到傅涟门就被崔立无声地挡住了,邵明远镇定地看着他,“崔大哥,我有话要单独跟齐王殿讲。”
许凤庭的材本来就俊朗,五个月的站着的时候并不十分明显,可这一躺,腹的隆起就变得令人目惊心起来。
“这么说来咱们是成了人质了,傅鸿为人嗜权如命,就算他再想得到你,也不会拿王位去交换,但用一个许雁庭,那还真不好说,看来傅涟也没说谎,他果真只为大哥而去。”
邵明远细细分析着的形,心里渐渐也有了底,傅涟肚里孩的另一个父亲,想必正是许雁庭无疑。
见邵明远
此并不讶异,但也急于求证自己心里的猜想,“傅涟该不会想把我们绑了送去给傅鸿吧?”
“你还是太心了,负担不了你这么多心思,难免要跟你抗议叫你不舒服。”
邵明远刻意回避着心里的不安,一面让他侧过专心致志地给他着腰和孕腹。
“呵,你说的,有了之后就该只吃吃睡睡,脆猪算了。”
崔立叹了气,“明天一早就要远行,先生何不早休息、养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