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跟着帮腔,“多亏了先生,阿峰才算捡回了一条命来,他是村长的亲外甥,村长想必想借今天好好谢谢你呢,怎么能不去?”
一个中年汉也笑呵呵地凑趣,邵明远被他们说得怪不好意思的,再要拒绝只怕也有些过分矫,只得应允,先给许凤庭好了午饭放在他们的簇拥了门。
自从邵明远救了阿峰父,村民们对他们夫夫的态度更加,这天村长六十大寿,他们两个外来人也接到了邀请。
谁知声音很快由远及近,不像锣鼓作乐,倒像是有人骑在上边走边敲锣的样,不由心里一个咯噔,忙扶着腰匆匆走到门前,果然见一个官差打扮的人正骑经过。
许凤庭要保胎去不得,邵明远要离了他也就没了凑闹的兴致,谁知不多一会儿哗啦啦又来了好几个人连番地三四请。
好不容易等到邵明远他们回来,又耐着等着陈老汉回屋去睡了,许凤庭本想跟邵明远商量商量明天就启程继续往北走的事,谁知那家伙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只絮絮叨叨讲些酒席上的笑话,却对该提的话题只字不提。
“胡思乱想什么呢?他那是平时没好好检查,自己又不当心搓了胎气,你有我日夜陪着,断断不会走到那一步。”
谁知回应他的是那人更深更久的沉默,邵明远起初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等反应过来时忙一把攫住他的巴他与自己对视。
许凤庭看了他一会儿便推开他手继续将脸埋他的膛,邵明远还要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捂住了嘴。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许凤庭缓缓扶着院墙摸回屋里,怔怔地坐在椅上默默消化着刚听到的消息。
刚才那个差人,就是来把征兵的布告交给村长的,如果他猜得没错,接来就要重新对登记村里的人,而他和邵明远只怕要被追究底,走霉运的话邵明远还可能会被拉去充壮丁。
“是啊是啊,村长说了,先生不到就不许开席!”
接来的十来天里许凤庭都在邵明远的烈要求保持卧床,还好他生来安静,要换个闹的,只怕就要憋疯在房里了。
“官爷行匆匆,可是县里有什么新闻?”
断不断反添其乱。
几次想开都被有意无意堵住的许凤庭有不兴了,脆不理他自顾自开始收拾行礼,邵明远见他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已经怕了,哪里还能让
那官差是附近几个村里常走动的,这还是他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孕夫,看风度也不像是个乡人,便停朝他客气地了。
“既然你在这儿住的这么兴,那你就住着,我自己走。”
许凤庭本在床上靠着,意兴阑珊地看着窗底几只小麻雀在打架,忽听见外有隐隐约约鸣锣的声音,不由暗自纳闷,这村长是寿又不是娶儿媳妇,怎么还打打这么轰动啊?
“睡吧,忙完了阿峰又要忙我,你也该歇歇了,又不是铁打的。”
皇上驾崩了,太火速继了位,齐王反了,新皇开始全国上征兵征粮以讨伐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