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庭也不恼,自顾自走到他面前坐,方不紧不慢:“太爷也没闲着啊,听说又要当爹了,小的还没恭喜你呢。”
喃喃表述着自己的担忧,傅涟那张倔而充满恨意的脸反复在许凤庭脑海中浮现,那是个从小就不大说话的少年,谁也没办法猜他心里在想什么,许凤庭更加想破也想不通那孩由始至终都特别恨他到底是为什么。
听见他不悦的冷哼。
“许公新婚燕尔,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傅鸿被他说得脸上一垮,“你该不会是为筠儿抱不平来的吧?”
许凤庭不置可否地扫了他一不再声,傅鸿知他虽未乐筠不平,却也不至于这小事上认真与他为难,便收起笑容言归正传说起了正事。
“年前就回来了,偷偷躲着没来见人,现在还查不到他住在哪儿,不过有人见过他是千真万确的,可惜我到昨天才知的。”
齐王傅涟是傅鸿同父异母的弟弟,排行老八,是当今圣上的幺,也是傅鸿争夺王位的劲敌。
许凤庭无奈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力别这么大,跟着半开玩笑:“那一年你六岁,我四岁,我想象中你的大业不过是到御膳房成功偷吃一顿而不被人发现而已。”
一番话说得傅鸿也不太好意思再提往事,话题再度回到傅涟上,许凤庭不由心里疑窦丛生。
两个人又细细商议了一阵,傅鸿见许凤庭要走,还是忍不住一把住他的肩,“你曾经说过会助我成就大业,难如今真的就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什么都不了?”
此人为人阴险狡诈,先前许家一门狱就是他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斩断傅鸿的一条最有力的臂膀,好在傅鸿事到临听到了风声,仓促将许凤庭嫁给了宋柯,才危险地保了他一人,却没想到……
“什么时候的事?”
许凤庭似乎已经看开了许多,“当初我自己心里是乐意的,你们何必一个个把责任揽到自己上。父亲如此,大哥如此,如今连你也这么着,神神叨叨的,别叫我看不上你们。”
傅鸿烦躁地用指敲击着桌上的砚台,许凤庭的脸也好不到哪儿去。
傅鸿被他说得脸上讪讪的,“好啦好啦,你也知这些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瑜儿是贺将军的侄儿,咱们正愁没法拉拢他,他这送上门来举荐的,我还能把人往外推嘛!”
“储君之位定之后齐王便形同落败了,他的那些党羽或散或败,这一两年里也差不多都被灭得净净了。当初你放他以养病为由回去封地已是施恩,他竟还敢偷偷潜回京城?莫非还想东山再起?”
看着许凤庭依旧比正常人要略微白上三分的脸庞,傅鸿未免心生愧疚,“当初都是我的馊主意,要不这么,你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罪。偏偏老师狱,我也被父皇疑心,只能与你撇清系,倒给了那一家牲机会作践你。”
“傅涟回来了。”
许凤庭眉一挑,“太爷既然也知不平,为什么又要屡屡犯事尽惹筠哥哥伤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