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远这才回过神来,一用力狠狠掐了六儿一,痛得他杀猪一样嗷嗷直叫。
六儿伸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先生,先生?”
邵明远前脚刚送走宣读圣旨的官员,后脚就迎来了将军府的孟恒,看来那边也差不多时间接到消息了。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传旨的官员早已走的无影无踪,可邵明远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原来是跪着,现在改成了呆呆在地上坐着。
那人心里也不知究竟怎么想的,没准本就不愿意嫁给他,如今圣旨一不知是不是更加恨他轻浮唐突了?越国人在婚俗上跟现实社会的古代还是很相像的,虽然完全可以自由恋,但谈婚论嫁时却很讲究三书六聘媒妁之言。
邵明远没有亲人,自己也就住在铺里,成婚后小夫夫可以住在将军府。
议婚
看来他心里并不太乐意,所谓推己及人,要是自己是个大官儿,也不愿意将自己文质彬彬又不好的嫁给个穷DIAO丝当老婆,那得多吃苦啊!
果然如孟恒所说,许将军是同意的,起码对他一如从前的和颜悦,客客气气,而谈及婚事的事,他几乎有些小心翼翼地提了自己的想法。
这么说刚才都是真的?不是梦?!
成婚……成婚……成婚!
嘿,嘿嘿……
“这个……这哪儿能不同意?皇上御笔赐婚啊!这荣耀,一般人兴还兴不过来呢!”
看着孟恒挤眉的一副“哥们儿你行啊”的表,邵明远也只能呵呵傻笑,听说将军要见他,忍不住又犯愁起来。
虽然说这几年他也攒了钱,皇帝又赏了不少,可到底他一个人孤在此寒门小的,要娶将军家的公,哪里来的底气?
原话咋说来着,育胎师邵明远忠君国妙手回,今有镇南将军之许凤庭温良贞静甚得朕心,特赐二人成婚……
邵明远有一种当初刚穿过来的时候那种眩晕的觉,整个人轻飘飘地就快蹭上屋了!
邵明远心一,“将军他……他同意吗?”
孟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别急,我们将军也正是这么个意思,怕先生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让小的来请先生过去商议。”
许凤庭自幼养,现在又不好,实在吃不得苦,如果他们住在将军府,可以跟他两个哥哥一样,每房
孟恒的表有不大自然,他这种直来直去的武将,向来是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的。所以邵明远懂了,许将军不可能拂逆皇帝的意思,所以他同意了,但孟恒的话里也有玄机,一般人……许将军可不是一般人啊!
“孟兄,兄弟从小没有父母,就一个师父,也不知上哪儿云游去了,很多规矩都没人教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该请个媒人到府里去?”
刚才那圣旨怎么说的来着,说他接生小世有功?赐了个御笔题字的“金牌育胎师”匾额也就算了,赏银赏宝贝什么的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还赏了他一个老婆啊!
……”
邵明远苦闷地拍了拍手,好在他格乐天,想想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等见了许将军的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