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也想到了,提嗓门吆喝了一声,“大夥儿排个队吧,一个一个来。不急,有时间呢。”
到了集市,两个孩也给吵醒了。
赶集的人虽多,但药材生意的却只此一家,所以他们刚摆开摊,就有不少乡民上前问询。勒满不仅懂药材,还会拿脉,一连看了几个人,把症状说得是。
人群有序起来之後,勒满看病的速度反而加快了。
至於两个小屁孩,大叔还是把他们拴在了车上,这里人实在太多了,万一丢了,那可不是闹著玩儿的。
勒满趁空转,“你把俩孩看好,这些我来应付。”
他走在前,瞅准占了一个位置,招呼江陵过来,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把自家的药材也给摆上了。江陵把准备好的竹篙挑起,上面挂著一块蓝布幌,上面写著一个大大的医字,招徕生意。
行啊。江陵站在後车上,一面看著俩孩,一面盯著别让有人浑摸鱼,偷他家的药材。
或许从前他们住在山村里时,这个问题还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此时到了集市上,江陵突然发现这一重要问题了。
可这形,就好比是男人看著自家的媳妇在外抛面,赚钱养家,自己却窝在後院看孩,这让江陵如何接受得了?
江陵还是一回来赶这种乡村集市,只觉新鲜。勒满看著他跟两个孩一样好奇的表,但笑不语。
很快勒满这里就排起了长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江陵见自家生意好,当然兴。但没一会儿,他却觉得有些失落了。
“小夥,你跟那大夫是一夥儿的吧?那你会看病麽?”
怎麽大叔成了家里的经济支
勒满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走就是了,不累。”
那些乡民见他讲得有理,跟坐堂的大夫似的,但卖的草药却便宜许多,很快就聚拢了不不少人过来。
成百上千人聚拢在一相对开阔的平地上,兜售著自家的货。有瓜果蔬菜、粮布匹,也有各种山货熟和盆盆罐罐,林林总总,琳琅满目。因基本上都是自产自销,你要看上了,拿钱买也成,拿东西换也行。多少全凭自愿,遇到看对的,白送也就是那麽回事了。
大分的乡民平常有些不舒服,只要不严重,总也不舍得花大价钱去药铺看病,都是忍耐。现在既然遇到便宜大夫,也不收诊金,只收药钱,那谁不想来看看,图个心安?
也是他家那不是?
拉著勒满七嘴八的问,有说自己的,也有帮家人问的。勒满应了这个还有那个,两就讲得燥起来。他见这样可不行,正想提醒大夥儿排个队。
其实江陵也知,大分乡民并没有恶意,他们只是心直快,开开玩笑而已,可这样的话听多了,让他这样一个“一家之主”怎麽想?
“你不会呀!怎麽这麽大的小夥不会看病,只会看孩呢?”
“你就上来吧。”江陵特意停了车,非拉著他坐,然後兴兴推著车。一家的份量都在他的手上,非但不累,反而觉得有一种沈甸甸的幸福,他形容不,却开怀得很。
咳咳,也许他这地位还得不到全家人的赞同。但江陵觉得,自己是男人,又是勒满的丈夫,自然应该成为家里的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