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熙听了林诚的话立刻笑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坏脾气的人,自从家里来了四个动不动就冲他翻白的老嬷嬷,他都快成圣人了,区区几句得罪的话,他还真不放在心里。
“不是。
林诚见他语气轻松和善,到是很喜,微笑:“这些新兵大分人都没有骑过,常璞就在木上抹了不少油脂,骑上去必须双夹紧木,保持平衡才能不掉来,这样以后他们练习骑的时候就容易很多了。”
从这三个教官的准来看,蔺敛可说是把北疆最好的教官给派来了(其实他也是没办法,谁叫这是他的宝贝小儿的要求呢?)。
突袭营里共有四个练习场,这骑术练习场已经够怪的了,那边刀法练习场里更奇怪,一千人直的双手握刀平举,一动不动的站着,如果不是珠还在转动,梁熙几乎以为这是一千个木人。
“他们在什么?”梁熙好奇的问前来迎接的林诚。
蹬也能在背上耍杂技。第三个名叫林诚,此人算得上是蔺敛的半个徒弟,因为父亲早年跟着梁洪烈起义,在救蔺敛的时候受重伤而死,后来蔺敛就把当时只有七岁的林诚接到边教养,并把自己的刀法传授给了他。
“还回禀什么啊,我问你答便是了。”梁熙对这些虚礼一兴趣也没有,说:“这骑木和术有什么关系?”
因为是母养大,这常璞不喜和人相,反而把当自己的亲人,就是晚上也非要住到圈里去。他这种格即使在军营里也是不受迎的,虽然因为蔺敛压着,没人敢抢他的战功,可是却也不会有人想着要提他。
林诚三十多岁,健壮,早时节天气尚寒,他却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单衣,腰侧的一把长刀是照蔺敛那把刀打造的,足有一米多长。只见他微微躬,抱拳:“回禀太殿,他们是在练术。”
“他正是常璞。”林诚说完,想了想又说:“常璞这人直,有时候说话事难免得罪人,还望太殿不要计较。”
“这是……站军姿?”梁熙记得当初看蔺秋写的训练篇里说过,站军姿对军纪、力等都有大作用,可是这些人又分明平举着刀,而且刀柄上还坠着一块大石。
一突袭营的门,梁熙就看到正对大门的位置,有五十多大的、剥了的圆木,每圆木上骑坐着十几二十个士兵,那圆木上也不知涂抹了一些什么东西,看着就油光的,那些士兵只要稍不留意就会从上面来。
常璞是本地人,而且就生在这个小镇上,二十多年前胡屠镇的那个夜晚,他的家人把仅仅一岁的他藏在牲圈里,才逃过了胡的屠刀。胡离去之后,一匹逃脱的母发现了他,那母大约是和小分开了,就用乳汁养大了常璞,直到快十岁的时候才被人发现。
林诚和他的关系说不上好坏,不过既然一起到了这突袭营,还是不希望他因为太直的脾气而得罪了太。
梁熙了,这种训练方法到是很新奇,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又有不少人从圆木上掉了来,然后在一个黑脸大汉的怒骂,又苦着脸爬上圆木去,其中有几个连续爬了好几次都掉来,摔得哎哟直叫。梁熙指着那黑脸大汉,说:“那个可是常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