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云也是满的汗,闻言,又叹了气,说:“最初的危险已经过去了,剩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想了想,手里的一银针,说:“我一直以为秋儿生惯养,怕他不住,还打算在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为他刺来减少疼痛,只是那样剩的药力就只能白白浪费了,想不到他居然如此气。”
如果是一个壮的人吃这药,大概只会觉得有些微的刺痛,可是蔺秋不同,他的筋脉几乎全是堵的,这些年如果没有静云的药支撑,他早已是一捧黄土。这药力一次又一次冲击筋脉的堵,每次冲击就会松动一些,可是每次冲击也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听说蔺秋已经脱离了危险,几个嬷嬷都长舒了一气,又听静云夸蔺秋,几个嬷嬷立刻连连。
暑、康泰。
“小公,你忍着,一会儿就好了啊。”几个嬷嬷一边着蔺秋脸上的汗,一边已经泣不成声。
剧烈的疼痛让蔺秋几乎看不清楚东西,耳朵里嗡嗡的响成一片,可是几个嬷嬷那哭泣的脸却清晰的在他面前晃动,哭声更是仿佛在脑海里回响。
“小公!”几个嬷嬷吓得叫了声。
“师太,我们家小公怎么样了?”几个嬷嬷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静云站起来,才连忙围过来低声问。
她们因为学武晚,要自行修真气,那就不知要何年何月了,所以当年她们刚刚开始跟随苏红衣的时候,苏红衣就曾用真气为她们梳理筋脉,以产生真气,所以她们知这种痛苦。可是那她们本来就健,再加上,苏红衣用真气刺激筋脉的时候,可是循序渐,一一来的,哪像这药一般,一脑的在蔺秋的里横冲直撞。
静云连忙一把抱起蔺秋,将他放在旁边的榻上,让他躺好,自己坐在旁边,继续紧张的观察。
看到她们哭,蔺秋只觉得心里难受,甚至连上的痛都不如心里的那种难受,他很想安她们,可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安,只好用尽全的力气说自己不疼,让她们不要伤心。
蔺秋不能长期住在寺庙里,所以几个嬷嬷把静云也接到县衙去住,想着等蔺秋醒来,检查一有没有问题,也正好向她请教以后要如何为蔺秋补。
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陪他时间最长的就是这几个嬷嬷,别看她们对别人总是没个好脸,甚至杀人都不用过脑,可是对着蔺秋那真是鞠躬尽瘁,每一件事都得妥妥当当,只怕蔺秋受一的委屈。
蔺秋很着急,可是他平时就拙于交谈,这时候哪里还能想到安的话,他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可是疼痛早就把他的力量给消磨殆尽,他一在椅上。
谁知几个嬷嬷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的确,这种痛苦,大约任何一个人早就疼得嘶声尖叫了,只有蔺秋还没学会,在疼痛时大叫来转移痛苦的方法,所以他一直很沉默。
幸亏大约一刻钟之后,蔺秋上的疼痛终于慢慢减退,他也几乎立刻就昏迷了过去。之前不是他不想昏迷自撑,而是那疼痛实在太过烈,本就是想晕都晕不过去。
“别……哭……”蔺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低得几乎听不清楚。“不……疼……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