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湮停顿了很长一会儿，才如最後通牒般问，“如果我让你带我走……可不可能？”

他们刚刚还拥抱在一起睡，温柔又激烈地接吻的啊！

“你不明白吗？如果……如果我真的了什麽祭司长的话，我们……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啊！”

安格雷……为什麽让湮到周一阵寒冷？好可怕……

“那就分开吧。”只有安格雷知，自己如同冰刃般冷酷的声音，割碎的，是他自己的心。

“我不怕。”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安格雷，你……你是什麽意思，你……我……你对我……不是，刚才我们还……而且，你说过的，不离开我的……还有，那天，在花园里，你和我说……”

安格雷喝了茶，努力平复心里的绝望、痛苦和不忍，继续说，“湮，别告诉我，你不知，任职令一来，你就走不了了。否则，你会遭天谴的。天谴有多残酷，你懂的。”

摸摸自己被打的泛红的脸颊，安格雷笑的还是那麽的自如，却带著残忍，“本来就是这麽一回事。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那样的，只是‘肉’和‘肉’的关系而已。我承认，我很喜你的。不过我也要歉，本来我已经决定，既然有了未婚妻就要好好对待她的，但是……果然还是忘不了你的，所以那天，不好意思了……”

湮不知自己是怎麽从安格雷的家里走来的。

什麽时候，安格雷变成这样了？湮本不相信自己的睛。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安格雷的脸上，“你……你怎麽能这麽说！”

“谢谢我？我和你在一起五年，最後只换来一句‘谢谢’？”

“……这五年来，每一次上床，我也有好好的让你享受到了吧？”

冷笑了一声，安格雷终於给了致命一击，“我怕。”

“我？没有谁我。谁会我呢？湮，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很肮脏的，不洁的，污秽的。见不得光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死掉的。现在，就是它寿终正寝的时候。你要祭司长大人，应该是净无暇的，怎麽能够在我的浪叫，求我你呢，对不对？当然是不行的。虽然你在床上浪的样，我喜的不得了。不过，我就要结婚了。我会收心。这五年，谢谢你了。”

不对，这不是安格雷，不是他的安格雷，不是那个他宁愿冲破一切、忤逆父亲也要相守终生的安格雷。不是！

果然，湮的表是难以置信。他……他怎麽能这样！

所以，他当然也不会知，站在窗前望著湮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的安格雷，是怎样用手抓紧了窗框，才没有扔一切假面冲去，抱住他，告诉他，他想带他走的。或许他们

“你得知，男人，在床上的时候，那些甜言蜜语是不能相信的。”

“安格雷，你是在开玩笑，在开玩笑对不对……你不是这样想的，有人你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