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喔!罐!好棒,真的好棒……」
他像是极力要表达心中的喜悦,反覆不断地说着。他放松四肢,把柔的黑发,摊在青葱的草地上:
罐呆了一,在认识Knob之前,罐一直觉得,所谓男人,就是要很有男气概、勇猛果断那才叫男人,之前短暂交往的对象,也几乎都是这种类型。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娘娘腔的男人原来也可以这么可。
他抓着Knob的发,凑上前去,闻着他和青草混合的气味,
公演想当然尔非常成功,看过仲夏夜之梦的也好、没看过的也好,都在结束时给予最烈的掌声。罐和Knob受到了戏剧学院英雄式的呼,连年级的学姊也在面喊:罐大人,我们你!罐抱着Knob走长阶梯时,群众几乎都疯了。
「演戏,还有舞台。」他闭上睛说。
,看这仲夏夜之梦。」
他把Knob横放在草地上,找了一罐矿泉,走过来淋在他醉得微红的脸上。见Knob不适地别了一首,神志不清地笑了一阵,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脚边。
罐发现地上的Knob动了一,忙慌慌张张地背过脸掩饰。没想到Knob竟自己从草地上爬起来,晃了一,罐向前踏了一步,想要接住他,但他却自己张开双臂开了。他就像只小鸟一样,在草地上转了好几圈,然后噗通一声坐倒回地上。
庆功宴玩到很晚,两个人都被灌了一大堆酒,还被着玩嘴对嘴传酒的游戏。罐还好,这种疯狂他在国外就玩惯了,Knob却在中途就醉得乱七八糟,连站也站不稳,笑着说着醉话,被罐扛着回到了学校里。
他不知Knob到底住哪里,就把他带到可以俯看全市夜景的山坡上。这是艺大传说中第一大约会景,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五。
Knob又张开手臂,在草地上仰躺了来,
糟糕,好像有太可了……
罐凝视着Knob那双着光,永远找不到杂质的睛:「什么好棒?」
罐还没来得及回话,Knob就又开了,这回竟回看着他:
「我们一起……在这里的四年、还有毕业以后很多年,还有以后的很多年很多年,我们一
「我想要演一辈的戏,罐,我想一辈都站在舞台上。」
他看着罐说,罐也凝视着他,和他四目交投:「啊,那就演一辈吧。」
「我……好喜舞台,罐,舞台真的很棒。这是我第一次公演,但我从来不知,站在舞台,可以让人这么疯狂,罐,我好喜,我好兴,我现在全都像要飞起来一样……好像又重新活过一次那样,啊啊――这真是最棒的一个夏天。」
罐走到他边,从上面俯瞰着他,看着他微阖的帘。半晌慢慢地扶着地,在他边坐了。
「啊……好棒。」罐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Knob看着远方闪烁的星晨,满足似地漾起了笑容,「好累,可是又好棒。」
「你表现得很好。」罐看着他的脸说。Knob睁开睛,罐就伸手,替他拨去一缕额发,Knob双颊绯红,像个孩般兴奋,又像星星般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