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桓的鼻渐渐闻到了一些同类,他那时候和朋
基本上,肖桓觉得自己能够到十六岁还在社会所谓的正途上,没有因为杀人放火就提早到铁笼里报到,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不什么时候想起来,肖桓都觉得那是肖瑜的力量,是肖瑜牺牲他自己份人生的结果。
「我、我以为……你……会……会被关,和……爸……爸爸…一…样……」
「只要你们都在,妈妈和你都好好的,那就是我最大的愿望。桓,这对我而言,才是最了不起的事。」他温柔地说。
肖瑜的反应却很冷静:「我的人生,和你无关。」肖桓就生气地叫来:
「你嘛休学啦,继续念啦!」他不满地看着肖瑜。
差不多在这个时候,肖桓发现自己对同的望。
所以当肖瑜说,自己要从国中休学,去餐厅工作时。他记得那是自己有生以来,对向来不太关心的家里,第一次表达意见,而且第一次就很激烈。
他定地保证着,虽然这个保证,到最后也被他忘了大半,规矩了没几天,又开始故态复萌。但或许是始终忘不了肖瑜那晚的泪,肖桓每天至少还能回家吃晚饭。
他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觉,像他这种人,从到脚都是个叛逆份,如果谈到恋忽然正常起来,反而有不搭嘎。
他哭得说不清楚话。肖桓觉得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有一块什么地方化了,被肖瑜的哭声化了,他伸手抱住了他的大哥:
离开学校的肖瑜,却持让肖桓继续念书。他对肖桓说,至少学得一技之长,否则他会为他的未来忧心,所以他拚命攒钱,把肖桓是送了市区的一所工。
肖瑜一句轻描淡写,就让肖桓再也说不去。肖瑜那种满足的神,令他为之哑然:
一般人发现这种事时,好像都会很震惊。但或许是肖桓对自己的事,从来不抱持任何期望,也不会有任何预想和规划,所以就算发现自己对同球队的学弟,产生抚摸他、亲吻他的望时,肖桓也只是:啊,原来我喜的是男人啊!这样简单地接受了。
「不要这样啦,瑜,我以后不会再跟人家打架了可以吧?晚饭也都好好回来吃。哎哟,哥,拜托,别哭了,不像你耶!」他尴尬地安抚着。
「不会啦,瑜,我不会那么笨……虽然我是满笨的,我不会像爸爸一样,就算以后要逃狱,我也会回到你边。老哥,我不会走,不会离开这个家。」
「桓,不是只有念书,才能变成了不起的人。何况我也不希望变成了不起的人。」
见肖桓唤他,肖瑜好像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桌上就哇哇大哭起来。
没想到肖瑜抬起来,忽然满泪痕地握住他的手,哭得像小孩一样咽,
「你和我不一样,瑜!你是他们那边的人!什么事只要你肯,一定可以得比谁都好!你知我有多期待你吗?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变成很了不起的人!像是电视上的总裁什么的,然后把以前看不起我们的那些家伙全都踩在脚!」
那年他十五岁,肖桓十四,也是肖桓不再叫肖瑜「哥哥」的一年。说实在话,两个都还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