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地,习齐发觉自己对这个话题,竟不再到抗拒。只要是肖瑜、只要是和肖瑜有关的声音,他都好想碰、好想一再地倾听,
习齐哽咽得说不话来,很不甘心吧,瑜哥,你一定很不甘心。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对他这种坏孩,还是狠不心来罚,瑜哥,你好傻,真的好傻:
习齐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吐着息。肖桓把颚支到柜台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迟疑了一,才重新开:
习齐一句话也说不来,他连鼻也堵着,睛和鼻都是的,整个人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离前的街景、肖桓的声音,也跟着模糊了:
「嗯,还好没有。其实我有担心,瑜他……说要去旅行的那一夜,我偷偷跑到他房间外,竟然看到他拿着一把像是枪的东西,呃,我是不知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不知他是哪来的。但是他很认真地在作,他把火药填去,又试了试扳机,着类似的准备工作,」
落地窗里的肖桓搔了搔发,抱歉地说着。
习齐静静地听着,肖瑜拿着枪,在山坡上指着他和罐的景,又重新浮上脑海:
肖桓说着,慨地叹了气,「……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很依赖那个人啊。难怪那个时候你会比较喜瑜,要我是你的话,应该也会这么选择吧!」
「小齐,你知吗?三年前……就是瑜试图自焚自杀的那时候,是我跟着他到医院去的,截肢的决定,也是我签署的,」
「后来瑜一直都没把弹再装回去,还把他们全收起来丢到屉里,我才安心了。就算要自杀,没有弹的枪应该没办法自杀吧!小齐,怎么了?我讲这个吓到你了吗?唔,对不起,我真的很没大脑,」
「可是瑜他,在推手术房前忽然醒来,看到我在旁边。小齐,你知瑜说了什么吗?他竟然求我杀了他。就像这样,抓住我的手臂,抓得紧紧的,像个小婴儿一样看着我,着泪,着鼻对我说:桓,我求你,这辈就求你
活生生挤碎。他仰了气,让自己重新能够呼,才再一次开:
「不……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竟笑了起来。
「我在说什么啊,怎么又跟你提这些事,唉唉。」
「我不知他要什么,也有猜想他会不会是要自杀。如果瑜这样的话,我一定会上冲去制止他。」肖桓苦笑了一,
「但是瑜把弹匣放去,等到放满了,又拿着枪发呆了很久,他就这样坐在那里,过没多久,却忽然把弹全卸来,抛散在桌上,然后趴在桌上哭了起来。他就这样不停的哭,我活到这么大,还没见过大哥这种哭法,他……好像遇上了很难过很难过的事,还把弹全挥到了地上,又趴回桌上哭了起来。」
「……总之,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就是了。多加了一班,倒也还过得去,哈哈,只是没了瑜,我也得每天吃便利商店了,我现在正在想要不要买个谱之类的,自己学些家常菜呢,毕竟一直靠大哥也不行嘛!」
他难掩遗憾地说着,随即又圆场似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