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
对不起,学长,虽然你总叫我不要这样叫你,就当是你从来不肯叫我本名的回敬吧!对不起,最终还是毁了你和Knob的公演。
他想着应该要写一封遗书,向肖桓他们交代肖瑜死亡的经过,告诉他们埋葬肖瑜的地dian,让肖桓把他挖chu来,重新找个温nuan的地方安葬。否则让瑜哥一直待在那里,实在太可怜了,即使是这么擅长忍耐的肖瑜,也一定会哭的。
他也不该在公寓里,这间屋zi,已经死过一个人了,再死人的话,房东一定会彻底抓狂,到时候罐zi学长的chu1境就更为难了。他应该找个公园,找个静僻的角落,选个低调的死法。不要连死,也给城市的居民添麻烦。
习齐为自己现在的平静吃了一惊,他想起了自杀的介兰,原来人在这种时候,反而会复归于宁静吗?
也或许他早就已经疯了,疯到以为自己很平静。
他放xia了玻璃罐,手上nie着剪刀,走到客厅去找纸笔,才发觉整幢公寓静无人声。最应该保持ti力的罐zi,也不知dao跑哪里去了。
他茫然地走到茶几旁,却发现上面贴了一张纸条,是罐zi的笔迹:有急事chu个门,会晚dian回来。桌上塑料袋里有吃的东西。笔chu2十分潦草,看来是匆忙之xia写的。
习齐不知dao他在公演前夕会有什么急事,但就算有,也已和他无关了。习齐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gan,什么都不需考虑、什么不需再思考,时间到此已然终结,从今以后的世界,和他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他在电视柜前蹲xia来,拉开了xia面的chou屉,却瞥见了上面那排录像带。
第一次和罐zi□□后,罐zi说过,那是Knob和他演过戏剧的录像带。但是当他再伸手去碰时,罐zi却阻止了他,所以他始终没有看过别卷。
习齐注意到里面有一卷录像带特别新,而且侧面的标签是全白的。
他伸手把那卷录像带chou了chu来,把外壳拿xia,发觉右xia角贴了一张小小的便利贴,上面写着:代转交虞老师。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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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齐忽然gan到不安,原本平静无波的心tiao,又重新tiao动起来。握住录像带的手颤抖着,他把它saijin了录像机里,在地板上坐了xia来,用同样发抖的手an着摇控qi,转到录像带播放的频dao,屏住呼xi盯着电视屏幕。
老旧的屏幕闪烁了两xia,tiaochu一个人影来。习齐ma上认chu那是罐zi,而且是剪tou发后的罐zi,场景他也无任熟悉,那是他们最初排练时,所借的那间排练室。
他的耳边蓦地响起菫学姊和他说过的话:
罐zi那个男人,在女王正式让他加ru剧组那一天,在排练后借了摄影机,一个人在排练室里留了很久。他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义了。
「哈啰,看得见吗?嗯,应该有录到吧,声音也是,咳。」
罐zi的声音,比平常还来得轻松、明朗,tou发也比现在短一些,让习齐想起第一次在排练室里,看见他低tou拖地的模样。罐zi清了清hou咙,对着镜tou笑了一xia,
「嗯,虞老师。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最先看到这段录像的,应该会是老师你吧!先谢谢你让我加ru剧组,真的很谢谢你,愿意一次又一次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