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演了,习齐,不要演了,不要演了,求你不要演了……」
但是女王始终没有说话,剧组的人也都没有。罐在舞台脱去了上衣,围上了戏服,看着被纪宜带去休息,还不住轻笑着的习齐,一句话也没说地爬上了舞台。
那时Knob的声音,在罐的记忆里,就像真正的天使般平静、温柔:
「虽然完,但是很悲伤啊。」他说。
肖桓和习斋都没有人来电话,习齐对他们则是连想,都不太敢去想。一想他就发抖,一想,他就几乎要发疯。
女王在罐上台接戏前就叫了停。但是习齐似乎没有听见似的,也或许舞台的声音,对他而言已再不什么意义。习齐仍旧在舞台上转着、笑着,笑到声音微哑,兀自没有停止,他还□□着上,被留声机的残骸绊了一,就在舞台上跪倒来,挥着危险的火炬,对着看不见的观众席叫着:
了啊?」罐没好气地问。
蘑菇!好多蘑菇!好多燃烧的蘑菇!嘻嘻,嘿嘿!全烧毁吧!烧毁吧!
他会怎么和习
罐拧了拧他的鼻。Knob躺在罐的臂弯里,扯起了一丝寂寞的笑:
习齐已经无心再探究他什么工作,但是他看得来,随着公演时间越近,罐就越着急,虽然不至于借酒浇愁,因为他想保持最佳状态站上舞台。但是Boss香烟的气味,这几天以来充斥着整幢公寓,即使在睡梦中也挥之不去。
他的眶涨得通红,往观众席一看,女王也是一样,两布满血丝。纪宜禁不住了泪,
最后是纪宜看不过去,他过罐冲上了舞台,抱住了还在旋转、大笑的习齐,夺他的火炬,用毯覆盖住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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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前夕,罐仍然照常去打工。他越来越晚归,时间几乎都耗在工作上。
埋藏在冰冷土地里的肖瑜,一定也钻了习斋和肖桓的梦里。
「既然是最完的结局,为什么你还要改?」
「不要演了,不要再演去了,习齐,再演去的话,你会……」
习齐和罐一样,舞台以外的时间,也几乎都不说话、不和任何人交谈。直到彩排时间结束,习齐仍然呆坐着,如同被观戏的主人忘掉的娃娃,一动也不动地待在位置上。直到罐去摇他,把他带上机车,习齐才稍微恢复成人的样。
他拖着脚又旋转、跃起来。剧组的人一片静寂,并不是不想叫住他,而是习齐疯狂的模样,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神圣肃穆,那是一个演员,为了他的舞台、他的戏剧,连他的灵魂也甘愿一并烧尽的奉献,足以令观者为之憾动。
「因为他知,他明白Tim的心意。活在这世上太苦了,Tim和Ivy都是,但是Tim很傻,他把自己的痛苦发在别人上,却始终找不到,而Ivy把痛苦反回自己上,也找不到。最后的结局,Ivy学会了释放,替Tim找到了路,所以他们两个都得到了救赎,这是最完的结局。」
但是Knob摇了摇,「不,不,他是救赎了Tim,也救赎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