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无视罐的存在，连他的声音也听不见似的。他的目光仍旧紧盯着习齐，彷佛这世上只剩他一个人，还有他自己：

「怎么了？忽然不演戏了？嗯，小齐？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好戏吗？你不是应该跟我说，瑜哥，对不起，我上就会回去，我只不过是和这位学长在谈事，请瑜哥稍安勿躁，我待会就会回到我最的瑜哥边去……不是应该这样说吗，小齐？」

「瑜哥！」

「小齐……你这个人，真是太妙了，太妙了，」

「瑜哥，谢谢你……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跟你回去。」

他语焉不详地呓语了一阵，彷佛真的发现什么很有趣的事般，他一边笑着，一边还轻声拍着手。半晌环视了艺大的星空一圈，把视线重新投注在习齐上：

肖瑜突如其来的冰冷让习齐吓了一，和罐一起看着他。肖瑜忽然不再凝视着习齐，他把手收了回来，仰躺在轮椅的靠背上，习齐心惊胆颤地看着他微微发抖，然后一连声地笑了起来：

习齐咬住了唇，他看着兀自笑得发颤的肖瑜，鼓起勇气朝他跨了一步：

「我以前不懂，我想自己还是喜瑜哥

「但是……我想了很久，瑜哥，这三年来，我真的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当年不懂的事、没有能力懂的事，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瑜哥，我是真的很喜你，那个时候只有更喜，但是，无论多么地喜，那种喜，终究不是人的喜……」

这一唤声来，所有对肖瑜的，眷恋的、孺慕的、激的、畏惧的，还有就连习齐也不晓得，是不是有那么一属于恋的心，全都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冲击得习齐几乎站不稳脚步。他连声音都沙哑了：

39

「上次你回家，我正好去办事，没让你吃顿好的。桓那家伙，我不在的时候，竟然没好好照顾你，真是受不了他。来，小齐，一起回家去，瑜哥买了你吃的材，你在外那么久，一定是饿坏了，让瑜哥来好好地替你补一补。」

习齐望着肖瑜的表，忍住满腔的不舍和不忍，他知自己非说不可：

「瑜哥，对不起……我欠你很多，真的欠你很多。全都是我不好，都是小齐不好……我不知该怎么跟你歉，那个时候也好，现在也是，但是瑜哥，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你要我什么来赎罪、和你怎么歉我都愿意，但是我没有办法再和瑜哥你们……」

听见这么像家人的语，习齐再也忍耐不住，恐惧转为苦涩的心酸，他看着肖瑜对他伸的手，咬着牙掉泪来：

「闭嘴。」

他这话一，肖瑜的脸明显变了。他怔愣地望着习齐的睛：

「瑜哥……我是真的很喜你。」

「小齐，别任了，」他的声音稍稍严厉，就像平常习齐不听他的话时那样，但很快又放声音：

他先是小声地说着，看肖瑜几乎没有反应，又大声地说了一遍。肖瑜仍旧坐在轮椅上，想起过去他站在厨房里忙东忙西的背影，现在却只能一辈坐在这张小椅上，习齐的心彷佛又被重重划了一刀。他又涩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