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说。习齐愣了一,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咬紧了唇。
习齐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罐再度把他载上机车,往学校的方向前。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交谈,罐还是我行我素,完全无视交通规则,也因此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你不要怪我,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
半晌他停了舞步,背影静止在夜风中,
「就快到了呢,公演。」
罐回看他,又转回了去,
罐把手背在后,像是被这副景象短暂地迷住般,瞇着睛迎着山坡来的风。习齐就站在他后,微冷地搓着手,罐忽然开:
「想走一走吗?」他问,语气乎意料的温和。
罐声唤他,习齐就咬紧了牙,固执地不肯放开,眶里又盈满了泪。他只是有种预,今天他一放手,罐和他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他们会像两条并行线,即使未来有哪一条线断了,谁也不会注意到谁。
习齐在草地上坐了来,看着罐又往山坡那端走了两步,对着夜景舞了起来。习齐认得那是Tim的舞步,非常阳刚、率直又带暴力的意味,对比Ivy那种天真、跃又迷幻的步伐。罐的拳往空气中一挥,彷佛要打碎什么前的事般凶狠,对着夜空叫了一叫,习齐一直痴痴地看着他。
他们于是把机车停在宿舍前,走到艺大著名的天长阶前。那里是戏剧学院的系馆,也是整个艺大的最,从那里往看,整个城市的夜景都尽收底。就连艺大各的灯火、车辆和人群,站在山坡上的话,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我……并不是讨厌你还是什么,事实上你非常有魅力,特别是在舞台上,如果我是观众的话,一定会上你演的角。甚至再早几年……Knob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变成很好的朋友。」罐抿了抿唇,
「但是现在的我…
的地方,还有谋生的门路。离开家虽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但是也不到世界末日的地步,何况有的家离开还比较好。我就是这样一路活过来的,你也不是小孩了。」
习齐有些猝不及防,罐回看了他苍白的脸一:
山坡旁是陡峭的石坡,是山路。陡坡旁种了一棵榕树,是戏剧学院几十年来的地标之一,许多新生都会选在那里迎新,还曾经发生有人不小心去的意外,是棵历史悠久的老树。
罐看着他的表,还有不住颤抖的双臂,最终还是叹了气:
罐把他载到宿舍前,新开学的宿舍前,到都堆满了杂。罐作势就要离开,但习齐却仍旧抱着他温的背,彷佛睡着的孩抱着娃娃般紧紧不放。
「从寻找剧本到公演,本来觉得好久好久……没想到竟然就快到了。紧张吗?」他问习齐,习齐摇了摇。罐笑了一,回看着夜,习齐看见他侧的拳微微握紧:
「是吗?我可是紧张得很呢。」
习齐赶快了,他现在已经不自己在罐里有多么无赖、多么懦弱了,他只觉得罐如果现在离开的话,他一定会熬不过这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