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快到了吧?小心别累坏了啊!否则我可要请桓哥把齐哥拖回来好好补一补!」习齐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那就这样了,次见面,应该是公演后的假期了吧?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地抱一抱、摸一摸齐哥,齐哥要保重喔!」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他掩饰了一瞬间的慌张,随即又笑了起来:
「桓哥很好啊,他还是每天到医院来看我。倒是瑜哥,最近好像都没看到人,只了便当让桓哥带来给我,听桓哥说,瑜哥最近,好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的样。」
他听着习齐无打采的声音,又耳提面命地叮咛:
他还是开着手机,也没有换号码。他现在就好像等待秋决的囚犯一样,明知有一天会被刑,反而希望事早一解决,被凌迟也好、被斩首也好,被扯得支离破碎也好,总之长痛不如短痛,他受够这种等待的折磨了。
但女王的样倒是让大家都吓了一。习齐走演艺厅时,看到了一个西装笔、发还梳得整整齐齐的中年男人,眉目轮阔很深,唇边积着淡淡的胡渣,近看有种艺术家的忧郁。习齐还在发愣,那个中年男人就大吼起来,
习齐手心一粮,想起那场大火,全便止不住颤抖,他忍不住又问:
气温回的某一天,习齐又接到了习斋的电话。
「桓哥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我是说,关于我的事?」
习齐把脸颊贴着手机,像是要受彼端传来微小的温般,发呆了很久。窗外的绿树开始芽,天竟在不知不觉间,悄悄降临这个愁苦的人间了。
「Ivy!慢吞吞地什么?大家都已经到了!」
习齐
「瑜哥和桓哥……都还好吗?」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渲染上笑意。但习斋的反应却令他一愣,他很快阻止了他,
是会惊醒的时候,他就痴痴地盯着那个玻璃罐,看着里五颜六的蘑菇,像是把自己植那个世界般,恍惚地捧颊笑着。
纪宜好像隐约察觉他的状况,但不他怎么问,习齐还是什么也不说。
「说什么?齐哥的事?没有耶,他只问我想不想你,我说我有偷偷打电话去给你,他就没说话了,齐哥,桓哥他怎么了吗?」
「不,齐哥已经这么忙了,不必再为了我的事烦心啦!」
那天没有他的戏份,戏几乎已经排得差不多了,女王让他们和dancer合了几次,又看了一结尾的几个段落。
习齐深了气,「你要回学校吗?齐哥还是觉得不放心,我哪天去学校看一看,替你注意一辅导员和安全问题好吗?」
「不……没有什么。」
习斋打电话告知他要回学校的消息:「嗯,因为我右手伤已经好啦,虽然脚还动不了,但是那边学校已经开学了,我再不回去,会跟不上度的说。」
纪宜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他,就在排演中时不时给他一些三明治、饮,着他吃肚,有次还带了自己的旧衣服给他,习齐因此还不致于饿死冻死。现在的他,连为人类的需求,都彷佛跟着减缓了,和罐一样,全心全意只剩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