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斋，可是……」

习斋忽然沉默来，过了很久，他忽然开，声音低沉：

习齐的心蓦地一颤，他的手又发抖起来。习斋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对习齐而言已经够了，他觉得自己的肩膀上像有千斤重，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自己能重新发声，

「齐哥，我得挂了，这里的电话不能用太久。你要保重，不要累坏了，有空过来看我一，我把在学校学的歌唱给你听。」

电话那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是有护士说了什么。习齐听见习斋移开话筒和旁边的人说话，声音又再度传来：

他说着，习齐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只好拭泪，转移话题：

「你住院，你那个小女朋友没有来看你吗？」他着笑容。

「啊，原来是这样啊。」习斋发松了一气的声音，语气也恢复笑意：

「齐哥？」

「就是说嘛，齐哥忽然这么严肃，吓了我一大。去玩当然好啊，要玩多久都随便齐哥，只不过我会很想念齐哥就是了，不能把我装在旅行箱里带着跑吗？」

习斋似乎有些错愕的样，「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是排演的时间的话，那……」

「齐哥，不要傻事。」他严肃地说，「齐哥要怎么样都行，要离开多久、去什么地方散心都行，但是如果背着我丢我的话，我一辈都不会原谅你。」

「好了好了，齐哥，我知你担心我，但是我没问题的！今天夏天我就要满十六岁了，是个小大人了，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习齐听着，心又开始疼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又开始掉泪了，而且一掉泪就停不来。习斋听他声音异样，上笑了：「齐哥，你又哭了吗？真是的，齐哥从小就这么多愁善，不过也好，这样才像艺术家嘛！」

「啊，是她啊！啊哈哈，没有呢，我现在摔成这个样，大概会被她甩了吧！」

「小斋，如果我……我是说，如果齐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和你见面，都不回家去，这样……你会原谅我吗？你还会愿意叫我齐哥吗？」

他拚命地从底挤笑声，这一笑也停不来，习齐彷佛真的听到世间最大的笑话似的，放声大笑起来：

「不，如、如果……我说我要去很远的地方，真的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甚至永远都不会回来，你会原谅我吗？」习齐哽咽着。

他开着玩

「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齐哥是要去旅行啦！旅行，和剧组的人一起，我们打算公演之后，去哪个地方放松一，毕竟大家都辛苦了嘛！」

「什……么呀，小斋，」

「小女朋友？什么小女朋友？」习斋讶异地问了一声，习齐愣了一，「就是那个要助听的女孩……」习斋一听，随即「喔」了一声，语气略有些慌张：

他笑意盎然地说，说着就要挂断。习齐叫住了他：「小斋……！」

心空了起来，好像用尽力气挥了一拳，却扑了个空，转却发现敌人全不见了，或是自始没有敌人。一切都像是场笑话，可笑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