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年纪轻轻就染上了病,她妈那时也找到了新男人,就把他随便扔在某个收容所里,很多年都没他,」罐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虞老师平常有在一些慈善演,在演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他,知了他的遭遇,也发现他对戏剧有兴趣,据说是小时候有个对他还不错的客人,常带他去看戏的关系。就半收养似的,提供他一定的捐款,让他念了戏剧专科。后来Knob自己也能半工半读后,就替他推荐了艺大,留在自己边,女王是Knob的恩人。」
「Tim……学长了什么事吗?这两周……」
「我忘记那天要考术科,和Knob两个人跑去罐和□□大喝一场,气得虞老师打算把我们两个一起当了。后来是Knob跑去帮我求,才用交报告了事。」
「啊,扯上了一纠纷,」他看了习齐一,长长吐了气,把靠在沙发上:
「可是……那又不是学长欠的……」
「Knob他……从小就被她妈带到工作场所去,他妈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至少完全不懂得替孩想,那种地方环境又复杂,Knob七岁的时候,就被他妈的恩客侵了。后来她妈发现他儿竟然可以赚得比他多,因为Knob从小就长得很漂亮,就把孩推海,自己竟然坐在后面收起钱来。真是难以致信,女人这种生。」
「学长……非还那笔债不可吗?」
习齐看向屏幕,Knob依旧笑得灿烂,正把一瓶香槟淋到罐的上。
习齐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女王听闻Knob死讯时,那种绝望、痛苦的反应,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嗯,是啊。」罐沉静地说。
他神质地笑了一阵,习齐没有接腔,只是安静地听着:
罐从鼻尖哼了一声,习齐没有说话,只是咬住了唇,
看着习齐错愕的表,罐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说完,好像又后悔自己说太多似地抿了抿唇。习齐忍不住说:
罐吐了一烟,开始说话,「你知吗?Knob他的妈妈,是个风尘女郎,货真价实的□□,他是真正的SonofBitch。」
「因为打工的地方有复杂,结果被人带队打了一顿,就在和你分开之后不久,害我差杀死人,还招来了警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了,对那戏而言。」
「没想到他妈不晓得从哪又得知他儿的消息,知儿现在过得不错,还跟男人同居,竟然找上了他。她那时候已经年老珠黄,没人要了,就开始向Knob勒索,Knob给不来,她就用电话、信件搔扰他,还跑到学校闹,Knob那时简直快疯了,」
习齐愣愣地看着他,实在分不清他讲的是真的、还是随编造。他看着罐笑个不停的侧影,忽地低,
罐淡淡地说,他从沙发上直起,伸手到茶几,了一包香烟来,拢在手心燃了。习齐也拿了一,但没有凑到唇边。
「是Knob因为我而欠的。」
他终于鼓起勇气问,罐停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