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是我”

觉到怀中的人止不住的颤抖，陆凌轻轻拂上殿期的发，顺着光的发丝缓缓，在耳边一一落着轻柔的吻。

许久，殿期才张问：“你要去哪？”

“你若惦记我，每年清明给我烧纸钱就行，你们殿家有钱，多给我烧些大票，让我也享享福。若不惦记，也就罢了，本来就是穷苦命，去了那边一样过苦日就是了”

陆凌话音刚落，便觉到肩温湿一片，张想叹气，却生生又憋了回来。

殿期只觉得压的实在难受，却又怕陆凌听来，便微张着嘴呼：“陆大当家要抱我这豺狼虎豹之人吗？我还以为你不屑与我为伍呢”

这话说的极其轻松，仿若在说别人的事。

人声鼎沸的潭絮楼过晚餐才缓缓回府，府里太冷清，一看见日渐长大的殿安便想起虎威寨，潭絮楼里闹非凡，听听声好像自己心里也一。

“我本就不上你，怎么能让你和我提心吊胆的过日，从前就不该招惹你，我死了，今后谁来护你……”陆凌觉到怀中的人不停的抖动

“殿家少爷这么讨厌我，我冒死来看你，你都不给我好脸，还我去哪吗？”陆凌笑着打趣。

侧的人轻笑一声“想你了，来抱抱你就走”

推开房的木门，屋里没灯，雨天黑夜里更暗，月亮藏在厚重的云层后面，灰蒙蒙一片，仿若这世。

殿期狠狠的咬着唇角，努力让自己不发任何声音，千言万语到嘴边，却不敢说，怕是一张便止不住的泣，是狠狠的将唇边咬一排牙印，和着咸涩的泪血来，蛰得生疼。

这话说的太勉，陆凌一便听来，轻轻的笑了一声，温的呼洒在殿期耳畔，手臂用力，又将怀中的人环紧了几分，温柔至极：“知你嘴俐，但此刻别说话，就让我抱一会”

关上木门，殿期伸手去桌上的油灯，突然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响动，惊吓的刚想声，却突然被一个冰凉的拥抱环怀中。

“我来的时候听说了你母亲的事，若有一日……”话略停顿，怀中的人一僵，陆凌觉到了，却还是缓缓来：“若有一日我真的死了，别再忤逆你父亲，娶一房妻，好好过日，便是往后若有了自己的孩，也对小耳朵好一，他从小过得太苦，幸遇到你，兴许能享个清福”

忍不住的颤抖，殿期只觉得咙涩，睛如火烧一般酸痛，压着颤抖的声音，许久才愤恨的：“陆大当家如今都火烧眉了还不逃吗？跑回京城来送死”

刚府，顺财便上来问吃过晚饭没有，殿期，吩咐不用他，想自己待会，顺财也只能忧心忡忡的离开。

熟悉的仿若在梦中一般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殿期呆愣在原地，昏暗的屋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到他人用极度温柔的声音说：“……别开灯，会映人影”

“我等你死了，好给你收尸”殿期原本心里就郁结，听到他还有心打趣，便更加没好气。

“大约……会去澤城”轻轻一顿，那人继续说：“不过收尸就不用了”陆凌紧紧抱住殿期，手臂勒得生疼却还想再紧一份，用尽全力气，想将这人血里，骨里，仿若一松手，这人此生，便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