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喂你吧”殿期看着陆凌苍白的脸,心一阵说不上来的疼,便又将勺送上前几分。
殿期拍着殿汐的背,笑意盈盈的说“顺心喂的好,哥哥怕洒你一,你又要嫌我笨”
陆凌没抬,便听见殿期一阵轻叹的鼻息,伸手从陆凌手中抢过碗,一勺药便又送到嘴边:“快喝吧,你那样喝,一会这药又该凉了,你就是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一文书他们,熬了一个晚上的药,这会刚躺,这药若是又凉了谁给你,还是你想我去给你?”
讲着故事,哼着儿歌,殿期静静的陪在殿汐边。若说殿期对他这个调捣的弟弟殿汐那是真的好。
来熏,燥清新的松香随着殿期前倾的微风,陆凌的鼻,更衬殿期几分贵。
“我……”陆凌嘴唇极,刚一张,嘴唇便撕裂一个小,渗血来“我自己喝吧”
但如今确实从没有给人喂过药的殿期真如他所说的“笨”,一勺药喂到嘴里,顺着嘴边淋漓也洒一些,赶紧拿帕去,又怕碰到他的伤,两只手也是没地方放,不知该如何是好,有时候勺递的靠前了些,咯噔一声碰到牙齿,险些将那勺磕破个边。
殿期听到陆凌这么说,眉不自觉的皱了一,手一松,陆凌便自顾自接过药碗,然而的疼痛连同掌心骨的伤,牵一发而动全,手刚一碰到勺便一阵钻心的痛,刚想咧嘴嘶一声,却余光扫到殿期还准备喂他吃药,是忍了来,只是手中实在控制不住力,一勺药还没送到嘴里,便洒了七七八八,淋漓了满床。
殿期听到这话,心底没来由的一疼,赶紧说:“破衣服有什么稀罕”说完见他还盯着自己染血的袖,便伸手将袖挽去,从桌边拿起药碗递到嘴边:“来,吃药吧”伸手探了探药碗,温度刚好,便扶着陆凌坐起来,舀了一勺送到唇边。
殿期生平第一次喂人吃药,往日在殿府生病喝药也一项都有每房的丫鬟小厮照顾,他犹记得殿汐八岁那年生病了,殿期守在床前几天几夜没合,即便如此,喂药等活也都是殿汐边的顺心伺候着。
陆凌低看了一殿期染着血的手指,手指纤细白,连指甲也修饰的刚刚好,如青葱一般,从小十指不沾阳的大少爷竟端着一碗药喂到自己面前,轻轻咳了一声,陆凌:“还是我自己吃吧,你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我一个山匪,哪里让你喂我吃药”
窗
底着一丝气,陆凌轻声说“你穿这白衣真好看,可惜染上了血,糟蹋了……”
“闭嘴!”一勺药直接在嘴边,一扬手,顺着陆凌微张的嘴灌了去“吃药!”
殿期脸上些许愧疚,陆凌确实如获至宝,受若惊,别说勺磕到牙齿,就是顺着咙来怕是也忍了,别说有些许药顺着唇边,就是喂去的是穿□□,也能当糖一脑全喝了。
“哥哥,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喂我吃回药吗?”八岁的小殿汐挣着一双圆闪亮的大睛,眨巴眨巴的问殿期。
殿家大少爷走南闯北,吐莲花,八面玲珑,几句话将陆凌噎的回不了嘴,似乎刚想妥协,看到殿期白的手指,又期期艾艾的张嘴想推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