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这么些时间，回了房的顾九已是了无睡意。他和邵逸并肩躺在床上，习惯地往邵逸这个火炉边靠，没注意到邵逸的不自在，只看着在被上跑来跑去和小纸人们耍闹的小弟，若有所思地说：“夜班戏声都有了，却怎么连半鬼气都觉不到呢？”

是否闹鬼这事儿说起来也不归顾九他们心，两人在罗宅的主要任务是看风。鉴于罗宅里的池太多，顾九让罗家事在外面挖泥回来，需要填上几个，假山石也要挪走些，换成绿草花圃。

也不知院落的风当初是找谁布置的，罗家到现在还这般安生，多亏了他们门放置的两尊辟邪貔貅，以及檐角上的螭吻兽件，挡住了外邪侵。

除了那些疑，还有一就是那小玉儿既然死了已经有五年，为何又到如今才开始来复仇呢？他总不能也像当初兰月一样是死在里不来，等了几年才找到机会的吧？不过那缥缈不定的唱戏声，却不是常人能来的，所以虽然两人都觉得闹鬼这事是假的，却也不能完全肯定。

罗明雅咬了咬唇，绞着手绢阴沉着一张脸，看一客厅里的几个长，又瞪那丫鬟一，忍了忍才再继续发作，但显然对于曹平的解释她是不相信的。

顾九看着又一个现的池，啧啧：“这罗家人是生怕家里不闹鬼是不是，这么多池，都快赶上一个聚阴地了。”

这丫鬟有些什么，被撞破了才一直往一个死人上扯,企图蒙混过去！”

顾九调整了睡姿，胳膊枕着，歪着脑袋看邵逸，“你也这么想？”

那丫鬟：“是老夫人。”

罗宅大，各个院落规划不同，风的布置也要不同，却也要相辅相成。顾九和邵逸被一名罗家仆领着，在罗宅里逛着观察风位时，看到几个丫鬟从后走来，三人见到顾九和邵逸，知他们是来给罗宅看风的长，都停行了行礼。

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昨夜其中一个唱戏声曾现过的地方。昨夜的红绳没派上用场，今天风灵长又带着两个小童在重新布置法阵，顾九和邵逸没上去打扰，停看了一会

“你……”

“好了！”看他们还要吵,罗明聪不耐地呵斥一声。

邵逸将注意力从顾九上拉回来，冷静来想了想，然后说心里的猜测：“或许，并没有鬼。”

随时转换地方的悠远戏声、没被动的红绳、没有鬼气残留的丫鬟、小纸人们的毫无发现，以及他们自己，也没在周围发现丁鬼气，这些都是疑。

顾九才想起，昨天来罗宅后，他们就没见过罗老夫人――那场即将到来的寿宴的主人翁，只在来时在门遇到罗明雅时听她随意提过一句，罗老夫人恐怕是被闹鬼这事给吓病的。

顾九便不再问，侧让她们离开。之后顾九将那名仆也打发走，两人继续溜达。

邵逸表紧绷，：“嗯。”

罗明聪看着实在疲惫，他看了一地上的丫鬟，“先将她关柴房，明天再说。”然后站起来朝顾九他们拱手，歉然地请他们回屋，好好休息。

顾九见其中一人手里端着碗汤药，问：“谁生病了吗？”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曹平卑弱无力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