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冷哼了一声,甩开他伸来的手,自己去院里了。
后来发生的事,一步印证了他的推测:陈沫肯定跟乔艾遇害的事有关联――她已经第四次在噩梦中惶恐着醒来,发短促而糊的梦呓,陆饶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话。
她在紧张什么?
这是她紧张时候惯有的动作。
“心疼她了?那你去看她呀,她在哪家神病院来着――”
“嗯,我是想通了。”陈沫跟着脑袋,笑意盈盈,“我想通了,我要看着你一垮掉,看着你们这些害人害己的坏遭到报应,就好像乔艾,你瞧瞧她,现世报来得多快呀,你的路也不远了,警方在立案查你。”
时中,大分的时间都在了她的上。
“阿意来找你什么?”陈沫没话找话似的起了个话。
她意有所指,明显是在指桑骂槐他,陆饶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声回应。
陈沫的声音变了一个调,听起来十分地渗人。
“乔艾的事。”
“都是你那位哥哥碍事。”陆饶面不郁,“你能不能别再开闭提乔艾,遭遇这种事,她再大的错,欠再多的债,也该还清了,你何苦抓着不放?”
而且两人先前谈话无意间提及乔艾的时候,她的反应确实很招人怀疑。
这个小动作陆饶是惯熟悉的。
他这样的反应,陈沫一觉得无趣,她手撑着脑袋偏靠在沙发上,睨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腔调绵地问:“你是不是其实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我不吵着闹着跟你离婚了?”
陆饶心中暗暗思量。
她此刻着笑意的波分外沁人心魂,令他有些心动。
“怎么了?”深夜里,陆饶啪的一声打开床灯,手伸向她满是冷汗的额,低声询问,“怎么了,是不
“嗯,秦长官说,她上的伤好多了,只是神智依旧不清醒,需要些时间调养恢复。”
陆饶发现,陈沫这几天有些古怪,她一直都心神不宁的。
陈沫顿了一,这对她而言是话题,随时都可能动她这几天绷得死紧的神经――她垂睑拨自己的手指甲,两只手的指渐渐绞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分开。
半晌她都没有主动接话的况,他刚准备开缓和一气氛,就只听得陈沫轻轻问:“哦?那查到什么了吗?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毒对待一个孕妇,她如今绪恢复些了吧?”
陈沫“哦”了一声,凉凉地笑了笑,望着他:“你这回总该信了吧,坏事多了,会有报应的,就好像乔艾。”
“我权当你是想通了。”轻咳了一声回神,陆饶一本正经地说。
陆饶立刻换了语气:“你胡说八什么,我跟她毫无关系的了,怎么可能再去看她。你这两天肯定是闷着了,等过两天天气好了,我开车带你去转转。”说完,他起去牵她,“我送你上楼休息吧,”
陆饶心中隐隐有了个不太好的念,但很快又被自己压制了去。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起初,陆饶以为她是在纠结肚里的孩,导致绪反复无常,而且时常在花园的躺椅上一发呆就是一个小时,愁眉紧锁,可是后来渐渐的,陆饶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在担心什么事――她能有什么事担心呢?无非就是乔艾最近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