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回去看看就明了了,她现在俨然就是你们家唯一女主人的姿态,你舅舅稍一松懈,她要是动手脚,你恐怕以后真的半利益都没有了啊,这还是自己家族呢――”
提拎了几瓶酒过来,丢给桌上正在另起火锅的陆小羽。
“这是咋的啦,兄弟招你惹你啦,几年不见,你回来就砸兄弟场,可不厚哇――”刘洋笑眯眯坐来,嘴上说着埋怨的话,却也不见得真有多心疼那两箱毁了的酒,他取杯,重新倒了杯酒递给对面的陆小羽,
“说真的,小羽,陈沫这女人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你别瞧现在她跟你舅老夫老妻,但外界对这俩人的揣测颇多,我琢磨着吧,她现在十分有一手,我真怕你舅舅吃亏,到时候家业都落在那女的手上,你以后岂不是就――”刘洋待他是真兄弟实啊,这大实话都说来了。
还是没有电话。
“你别胡说八。”
他收起手机,面无表地继续往锅里加肉。
刘洋赶紧适时地制止了他,瞧着这人心思明显不在火锅上,他假意唉声叹气地试探:“哎,这年的生意可真是不好咯,自从年前北港整修以来,我公司的货要去,可就没从前那么方便了――”
他原本沉寂的心思已经开始隐隐烦躁起来。
陆小羽将盘里的土鸡肉一脑儿的用筷赶到锅,拿起漏勺搅拌了几,着酒杯饮了一,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掏手机看了――手机显示凌晨五多了,在三多的时候,连续有两通来自陆饶的未接电话,后面就再无信息了。
打开了话匣之后,刘洋就把无限集团这三年来发生的大小闹剧全都跟陆小羽说了,顺便还讲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周存离职事件,叹:“要我说啊,你当年跟那个女人分手也是对的,否则如今你也比姓周的那个男人好不到哪里去,你看看,哪个待在她边的男人能有好场?当然,也是你舅舅命扛得住,这否则啊――”
陆小羽闷闷地回复了一声,不予置评。
“吃着官司呢。”刘洋唏嘘,“他这次算是跌了大跟了,原本涉嫌非法牟取暴利都已经够吃一壶的了,结果最后还跟那女人扯上了官司,可怜了他的老婆,着个大肚,天天跑无限集团门去大闹,也无济于事――这牢,姓周的可是坐定咯。”
陆小羽听他似乎话里有话,就问:“北港怎么了?”
“哎哎多了多了再放底料都来了――”
“额,算是吧。”刘洋话,“虽然准确来说是你舅妈。”
“是我舅舅?”陆小羽问。
陆小羽手掩着唇低低咳嗽了两声,又:“周存怎么了?”
刘洋立刻话赶话:“建了好大一座真人模拟游戏竞技场呢,得跟迷似的,好多货运都被封掉了,哎,可怜我们这些纳税人,全都给你老舅家的那个女人嫁衣了,我这自家经营生意还得仰仗你家――”
陆小羽看一腕表,又摸手机看了。
理说a应该已经抵达主家好几个小时了,那人应该知他回来了才对,可是这时候却一反应也没有,陆小羽着实有些沉不住气,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吃完这顿火锅,他对刘洋说:“我就在你这住一晚吧,喝了酒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