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寂长睫垂，破罐破摔：“想问便问吧。”

我一拍石上的机关，在我们来后自己归位的多宝格缓缓移开：“他要杀我太容易了，你个傻连护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真担心我，没有半分作伪。

大长老嫌弃扔掉手里的花灯，夜明珠“骨碌碌”到墙角，磕了一：“好好的‘天女散花’，被使成‘雨打落花’。真是难看。”

☆、第八章

昨夜闹过一场，今日大长老解了殷雪寂的禁，我的待遇也从阶囚升级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扫地仆役的看见我，还要挥笤帚把我往一边赶赶，嫌碍事。

才第一个问题就让殷雪寂语。

大长老饶有兴致看了我一：“你是要以死相？就为了他？”

殷雪霁深深看了我一，轻叹：“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

掌风削去我半缕发，我躲得狼狈，却不忘惊疑：“咦，原来大长老用得也是拂雪掌法。”

其实，我心里并非十拿九稳，这才急于向殷雪寂求一个答案。既然他说我知……那就当我已经知了吧。

我走到哪都不受待见的病也不是一两天，这么多年过去，早习惯了。逛完一圈，我溜达回雪，想找殷雪寂说话解闷，虽说他不像话

我转，抱着殷雪霁往回走，他对我贸然将后背留给敌人的法十分不满，挣扎着要替我断后。

殷雪霁更不自在了，腰板得比窗外的松树还直，声音中都带着几分僵：“不会如何。”

这事我本也不占理，印证后，果断揭过，问最想知的：“生这孩，你会如何？”

我搬过他的双，替他轻轻，殷雪寂倏地脸通红，连忙要回：“我自己来！”

殷雪寂惊怒：“别靠近他！”

好看难看在我里不重要，能保命的都是好功法：“大长老莫要误会，我没有想走的意思，在雪里关了这么些天，实在闷得紧，才让雪寂领我来转转。折腾这么久，他也累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我实在听不去了，从殷雪寂背后闪，反手将他拨至后，打断这二人间的剑弩张。

走到床边，我放殷雪寂，他的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被锁多日，刚又拉着我跑一路，没摔个大跟算他运气好。

微一颔首，：“不过是花费十余载再培养一任主，对大长老来说，这不算什么难事。”

“我有了你的孩”这样的话，从他不自然的神来看，他大概是说不了。

我取了药膏，先在掌心化开，指尖沾着轻轻抹在他伤上：“你们大长老，因何想杀我？”

“别逞了，此事我比你擅长。”我留心避开他脚踝上的伤，“一会上完药，我还有事要问你。”

殷雪寂笑：“于我而言，这条命现在是最不值钱的。能让你多年心血功亏一篑，我乐意之至。”

我忍不住蹙眉：“雪霁，莫要骗我。”

“你……”殷雪寂意识抓住我的肩，清亮的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大长老果然趁机手，只是这一跟闹着玩似的，半成力都没使。

脚尖自他手中灯穗上借力一，我轻飘飘落回殷雪寂侧，见他犹自在发愣，我揽住他的腰，将他打横抱离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