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齐思浩鼾声震天,丝毫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他转向村长,皱眉:“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这两天没生人村么?”
严峫心说我你祖宗,当没时间犹豫了,双手抓住门把一脚抵住用力。那架势是警校教科书级别的,只听沉闷的咔响起,门闩被压力生生踩裂,紧接着他推门就闯了去!
齐思浩终于惊醒起,迷迷糊糊的半个字才,就被巨力一把住了嘴,差岔了气:“唔唔唔唔!……呜呜呜?!”
严峫指抵在唇边,那是个极其严厉的噤声动作,随即在齐思浩惊恐的注视中松开了手。
然后他闪电般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阿杰面孔本就有东南亚的挂相,可能在上混久了,眉目间给人一种冷酷凶狠的觉。村长被他目光这么定定地锁着,背后渗了丝丝冷汗,慌忙比划了一:“大概……大概这么,特别。
老板家儿早放了手机,麻溜地摸烟盒,嘿嘿笑着敬了烟。
严峫无暇细想,迅速起披衣抓起车钥匙,开门冲到隔,砰砰拍了几门:“老齐!快醒醒!”
他通过自己家的扶贫项目递交的文件,手续一路从省委到县城,再上百公里大张旗鼓地开去福利院,翻二十多年前的图像资料来调查,这中途经过了多少人手、多少耳目,简直都无法细算。只要黑桃K稍微刻意打听,这事都绝对瞒不住,顺藤摸瓜查过来是理之中的。
招待所大门敞开,村长哈腰地把这群人请去,老板一家都忐忑地迎了来。阿杰穿着底短靴的脚跨过门槛,刚屋就了鼻,随:“好大烟味。”
着烟一言不发的是——
严峫神一变了。
·
年纪轻?
“什——”
但为什么来得这么快,怎么可能?!
“你这是……”
货渠上的猫腻一贯多,阿杰本来只是随吓一吓拆家,谁知听到县里两个字,登时神就变了:“有人?”
“早说过了每年的货是有定量的,大哥说是这么多就是这么多,你们愿意掺着卖或者不掺卖,这都不影响我们能运过来的量。这年生意不好,西南地区几条都断了,幸亏你们这里四面环绕的都是山……哟,”阿杰顺手接过烟了两,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一抬:“——你们村人人都上中华了?油太多了吧。”
村长被他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得心颤,刚要辩白,那敬烟的小青年在边上嘴:“没有没有,我们哪敢耍花招?这烟是今儿县里投宿的人给的!”
“是、是,不算生人,是县里扶贫项目的领导,还带着秘书。”村长立刻解释:“看样年纪轻的,也没什么派,就是临时住一晚上,明天放亮了就走,不碍事的!”
是阿杰!
冥冥中仿佛有什么气氛突然冷来,阿杰眯起双,狐疑地盯着村长:“……长什么样?”
“这两天?这两天真没什么生人经过,半山腰那边都没见车过来了,我们这儿家家货都得好……”
“闭嘴跟我走。”严峫压低声音,接来的每个字都令齐思浩心惊肉:“黑桃K的人来了。”
这换作其他任何人,肯定当时脑就炸了,严峫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