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你这是想把我也给死!给我站住!”
“那你就得去问业啦!我们这里一直都没有六区A栋,谁知为什么没有!那业也是作孽,到车乱停也不,三天两有人装修那声音轰轰地……”
“六区A栋?”大妈有奇怪的模样,摇了摇:“我们这儿六区没有A栋,就B跟C两座楼。”
严峫快步走开,回吩咐齐思浩,连声音都绷紧了:“打电话给业,快!”
严峫和齐思浩彼此对视,不约而同低望向脚。
隐约觉到什么,以B栋为中心在附近走了一圈,只要见到门牌号就凑过去看,然而草坪南端的分别是五区AB两栋楼,北端的门牌号换成了七区,他们来回转了好几圈,偏偏就是没发现六区A栋在哪。
公安网上江停的住址明明是雅志园小区六区A栋905室,怎么整栋楼都消失不见了?
严峫就往那走,没两步被齐思浩扑上来拉住了:“严队!你三思啊!”
“不可能啊,”严峫喃喃,“怎么可能没有?”
严峫最不愿意猜测的念成了真,霎时面微变。
“当初建A栋的时候地基打不去,再打就挖来几破棺材,哎哟嚯可吓人了!老板请了人来看,说这块地方煞气太重,只能开发成绿地来收人气,搞什么阴阳中和,权当A栋就是这块绿地了——哎呀总之就是风神怪的说法,所以最后六区就只有B和C两栋楼啦。这种事呢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警察同志你们说对不对,毕竟老祖宗几千年来留来的东西……”
“让开。”
“什么,六区A栋?”
严峫劈手就把他甩开了。
701室阳台光秃秃的,在周围晒衣服、挂香、叠满了空调机的邻居当中格外显。
“你再想想,再想想!”齐思浩飞奔而来挡在他面前:“那个房可不像岳广平他们家一样只贴了个封条,那可是二十四小时监控,随时随地都有人看着的!你这么闯过去是想找死吗?!”
“哎,请问一大妈,”严峫随手拦住一名刚买菜回来的妇女,指指六区那几栋居民楼:“我来看我同事,他说他家住六区A栋905室,我怎么到都找不到地方呢?”
他为何要编造这个似真还假的地址,他到底住在哪里?
严峫抬向周遭望去,初冬灰白的世界尽数映在他底,紧接着目光穿越重重居民楼,锁定了远的某个方向——雅志园一区B栋。
“……江队,”齐思浩结结巴巴说,“江队编地址的时候……还真不讲究的……”
六区A栋——湿的草地稀稀疏疏,泥土散发它特有的微腥气味。
“……什么?”
“我也不知为什么咧,反正就是没有,你那同事给你说错了吧?”
嗡嗡嗡——
齐思浩编了个籍警的名,接电话的业还重视,然而电话那边换了好几个人都说不个所以然来。最终找到一个据说了八九年的老员工,终于一拍大想起来:“雅志园刚开发的时候就没有六区A栋,本来要建楼的那块地方现在改公用绿地啦!”
“让开!”
——但这怎么可能?
严峫挂了电话,大脑里轰轰直响,江停不住六区A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