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但现在明显不行了,需要足足十多分钟才能勉qiang从低血压的眩晕中恢复正常。许久他终于再次疲倦地睁开yan睛,刚想xia床离开主卧,去客卧稍微洗漱,突然掀起被zi的手一僵。
他无名指上竟然带着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看似普通的铂金素圈,光可鉴人,还十分新,看不chu任何使用过的细微痕迹。其实这枚戒指的尺寸dai在中指刚好,但不知为何严峫还是把它套在了无名指上,显得有些松。
江停沉默良久,把这枚戒指摘了xia来,轻轻放在床tou柜上。
他起shen走chu这间充满了nong1厚严峫气息的主卧,回到自己一直住的隔bi客卧去洗了把脸。起shen时他对着镜zi注视自己shui淋淋的面孔,目光深chu1有些疑惑,似乎非常不明白。
哪里好看?他想。
半晌他自嘲地摇摇tou,一转shen,猝然撞见了正抱臂静静倚在门框边的严峫。
“……”两人相对片刻,严峫仿佛没看见江停已经空空dangdang的左手无名指一般,那张英俊的脸上慢慢浮起笑容:“早呀,江队。”
这话里戏谑的成分简直明显到欠揍的地步了。
“xia午了,”江停tou也不抬dao,用mao巾ca了脸,不知dao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昨晚,嘴唇还在微微地发着红。严峫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江停洗漱完,试图绕过他走chu浴室的时候,才突然抓住了江停的手。
两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站在十分有限的空间nei凝视着彼此。
严峫嘴动了动,缓缓dao:“江停……”
江停正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只见严峫突然又收住了,一笑:“我zuo了dian吃的,来吧。”
严峫这何止是“zuo了dian吃的”,简直是把五星级酒店的广式早茶搬jin家门了,餐桌上的pidan瘦肉粥、凤爪、鲜竹卷、各式虾饺等等琳琅满目。也不知dao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电话订餐的,粥还温温地re着,正是可以rukou的温度。
“太多了吧?”江停扬声dao。
严峫在厨房里拿碗碟,“你先吃dian,待会还要chu门!”
江停没仔细听,趁严峫转过tou的时候,侧shen往主卧里看了一yan。
——床tou柜上的那枚戒指果然已经被不声不响地收起来了。
江停无声地呼了kou气。
“好不容易给个停职审查,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吕局dong悉未来,提前给我放的婚假了。”严峫端着碗chu了厨房,亲手给江停盛了pidan瘦肉粥,唏嘘dao:“尤其是今天上午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局里起码得有十多个未接来电或者大大小小百八十件事等着,嘿,谁知dao只有ma翔那不长yan的东西打了个电话来,还只是问结案卷宗。”
“因为你们余队去上班了吧。”
“嗨,余队每天就上半天班,ma翔说剩xia的工作都是吕局亲自主持。”
江停的勺zi在碗边沿上微微一磕。
严峫坐在旁边那张椅zi上,目不转睛盯着江停吃东西,突然问:“不合kou味吗?”
广式早茶和川式火锅一样,都是既能打天xia又能坐江山的王牌中国meishi,在人类范围nei几乎不存在不合kou味的问题。江停回过神,摇摇tou说:“没有,味daoting好。”
“那这椅zi你坐着舒服吗?”
“啊?”江停没反应过来。
严峫认真dao:“椅zi不会太ying了吗?”
“……”
江停夹着半只鲜竹卷的筷zi停在半空,面无表qing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