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所以你把她交给黑桃K去灭?”
所有人都焦灼忙碌,所有人都在找她。
严峫略微探,这么近的距离,两人都只能盯着对方的珠。
江停刚开发声,突然严峫竖起指,那是个简洁有力的噤声指令。
严峫脸上的绪看不丝毫喜怒,但每个字音都充满了压迫的力量:“你是故意的。”
“还记得我们在胡伟胜家天台上遭遇黑桃K的那次么?”
江停说:“我又不是步薇,我怎么知……”话音未落整个人猝然前倾,是严峫猛地靠边踩了刹车!
哔哔——后车着愤怒的喇叭扬长而去,但严峫似乎没听见般,平静地转向副驾驶:
——盐浸泡过的电池确实是耗光了。
江停没来得及扣上安全带,就被车辆启动时的惯推得向后一仰。随即只见严峫目视前方,左手把方向盘,右手却伸过来探了他袋里,准确地摸那个同步监听,长打开。
“你想让我怎么办呢,严峫?”江停终于摊开掌心,仿佛有一无奈:“步薇知我是谁,也知自己是什么份。就算放她走,她也不可能再激起任何风浪,因为对黑桃K来说这已经是个弃了;但如果把她交给警察,你知她会说多少不知真假也没法验证的谎话?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
手机在杂槽里不断震动,各方各界的况实报不断传来:交警,巡特警,治安大队,市局视侦……但没有任何突破的确定消息。茫茫人海中布了无数张大网,然而那穿着白碎花睡裙的小姑娘就像一尾小鱼,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你不想让她对警方说更多事,所以设计好了——你就是要放她走。”
“你把那个叫阿杰的杀手撞楼后,我爬上天台,看见黑桃K持枪跟了楼。事后在医院里,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一幕无法解释的场景,但你当时只关心我有没有看到黑桃K的脸,却没问那场景是什么。”
傍晚六半,夕阳渐渐西斜,将半侧苍穹染成橘红。班放学的洪冲刷着城市中心,深车膜隔绝了任何窥视,但从车仍然能清楚地看见外界。
“……”
“步薇在哪里?”
地,就只见辉腾轰然远去,原地只留一片袅袅的尾烟。
小小的指示灯闪烁几,重归沉寂。
背书包的学生,步伐匆匆的主妇,手拉手的侣从人行经过,向这辆看似普通却格外宽敞的黑大众投来好奇的目光。
没人注意到城市角落里这场剑弩张的对峙。
严峫梢微微眯起,似乎在极其苛刻严厉地衡量他这话有多少真实,半晌缓缓:“为什么你这么了解黑桃K?”
“不会。”江停断然,“从她落到警方手里那一刻起,黑桃K就从她的世界中完全、彻底的消失,再也不会现了。当然步薇本人可能还没发现这一,所以她刚才会在地铁站附近打那几个注定不会有人接听的电话。”
“步薇在哪里?”严峫不答反问。
江停这才咔嗒扣好安全带,了自己因为暴力拖拽而有些发僵的肩并,语调波澜不惊:“怎么了?”
江停垂视线,少顷抬反问:“你不会以为我把那小姑娘藏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