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目光一瞥,竟然是严峫。
“对不起江哥,我真的没反应过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两秒钟后,杨媚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嚏。
说时迟那时快,严峫一把勾住江停,拽着他闪躲隔间,咣当关上了门。
江停关上龙,纸巾手:“你什么呢?”
“你坐着休息会儿吧,”江停悬空着那只一级污染警报的手,无奈:“我去卫生间洗洗。”
“案办完了?”
“你什么呢。”
周遭其他人都完全没发现这边的暗涌动,少顷边上最后一个外人甩甩胳膊走了,卫生间里只剩他们两人时,严峫那张痞帅痞帅让人恨不能拿鞋底板照着的脸上才浮现笑影,问:
江停鼻腔里轻轻哼了声,把完手的纸巾扔了,冷不防严峫突然凑到近前:“来亲一个亲一个……”
韩小梅嘴角撇得跟姨娘似的,但严峫这时候本无心留意她大胆的杵逆,教育两句就匆匆忙忙跑了。
“没办完也不能亏待了咱们江队的嘴啊。”
“别送杨媚回去了,待会咱们去给你吃好吃的。”
杨媚冒金星,可怜兮兮地坐在长椅上擤鼻,擤得脸红脖,还要注意别掉了鼻孔周围的粉底,真是惨不忍睹。
杨媚差没当场哭来,而江停长长吁了气,仰着脸拿消毒湿纸巾仔细拭巴、咽和脖颈位,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真的满面超脱,似乎背景音乐大悲咒一响他就要立地成佛去了。
严峫衬衣挽在手肘上,剪裁考究的衣料包裹住结实的材,在哗哗声中旁若无人地哼着小调。看他那样江停角就开始微微搐,但俊无俦的严副支队似乎全然没发现,目不斜视地冲着手。
“多喝,多睡觉,注意开窗通风,别去人多的公共场所。”杨媚苦着脸重复医嘱,“说周不好再来复查,然后就把我打发来了。”
“不亲,你……”
医院男洗手间,江停仔细搓皂泡,然后打开了龙。
半小时后,杨媚拎着一大塑料袋的药,着鼻走了大夫办公室。
“哪里有老大不小,我今年也才——”
杨媚的鼻涕差冲来,手忙脚乱用纸巾捂住了鼻。
杨媚猝然停住。
“亲一个!”
外间小便池那里悉悉索索,然
哗啦啦——
,办案那么不牢靠,这方面倒机灵的。”严峫赶紧控制住面表,严肃教育:“次心思要用到正事上去,知了吗?”
严峫把江停在瓷砖墙上,后者向后仰起,用力拉开那几厘米的距离,前者却一个劲不讲理地往前凑。正当挣扎之际,突然只听跟洗手池隔着半堵墙后传来卫生间门被推开的声音,又有人来上厕所了。
江停说:“你也得注意,老大不小的人了。”说着就从走廊上等待区的长椅上站起。
一张纸巾完了,杨媚忙不迭又了一张双手奉上。然而江停刚伸手去接,刹那间又一声鬼泣狼嚎的:“阿——嚏!!”
江停那闻名龚州公安系统的大脑没意识到危险迫近,还维持着那个半张着嘴好像要说什么的姿势,莫名其妙盯着她。
洗手间突然又闪来一个人,径自贴在他边,也开始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