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仰喝了最后几啤酒,把玻璃瓶搁在桌上,起:“走吧。”
他们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互相搀扶着从树林
严峫:“哟嚯你还摆上谱了,营养费没给够还是聘礼没足?要不要再给你买俩半斤重的龙凤金镯挂手上?”
简而言之,在将其爪牙彻底斩除之前,要想一举扳倒正主的难度非常大。
大排档老板的吆喝响起,严峫看看表,温和:“走吧,明天咱俩去天纵山现场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一严峫早有预料,倒不是很意外。
“你也许还心存疑虑,但这个世界上最想置黑桃K于死地的人确实是我,严峫。以一个刑侦人员的专业素养而言,你可以对其他任何事抱有疑,但这一毋庸置疑。”
“我……”严峫甩上车门,有肉痛地摸摸车门和引擎盖,把早已被颠得脸发白的江停搀了来:“这鬼地方来一趟可真他妈受罪啊。”
一辆奔驰大G蹦蹦穿过山路,被沿途锋利的树枝剐无数印,终于轰一声熄火停在了路边上。
刹那间严峫还以为他要吐在自己上了,随即却发现只是呕,江停狂咳几声才勉把翻腾的胃压了去,接过喝了几。
严峫微微颔首不语。
翌日,天纵山。
现在国抓住的大毒枭还是以经销商为多,即便有制造商,也多是制造甲基苯丙胺之类的门级违禁药。能投大量资金来自主研制新型化合并实现工厂量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能惊动国安的级别,潜伏十几年甚至二三十年的都有。
江停,把只剩个底儿的啤酒瓶举到嘴边,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了顿,说:“这个连环绑架案,等受害人醒来后肯定能抓住几个人,但未必能锁定黑桃K。”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想得还更深一些。只是经过午的矛盾之后,他不想趁这会儿跟江停说来。
“厨房熄火啦!单最后一波!香辣蟹小龙虾烧烤串单最后一波!”
“你看你,”严峫满脸心疼:“别撑着,怕什么呀,怀了咱就领证去吧。”
江停摆着手说不话来,突然一捂嘴:“呕——”
江停脸半侧着,垂着帘,这个角度让昏黄的灯光从侧面打来,从额角到鼻梁仿佛铺着一条光带,显得格外棱角分明。
非常私人化的表达方式,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十五六岁最纯真的时候,绝境之的彼此扶持,所有意象都有烈的指向。如果觉得我破坏了权钱利益关系的话,没必要设计这么复杂又离奇的连环绑架来行自我表达,否则个人绪得太多了,像黑桃K那种兼犯罪天分和经验的人,肯定知联系在犯罪过程中越明显,可供分析的线索和破绽就越多。”
江停好容易才梗着脖把咽去,疲力尽问:“你知这荒郊野岭的,把你就地埋了三个月都不见得会人发现么?”
第64章
天纵山几主要公路都有警察盘查,案发地区已经被警戒线围住了,开车上山时还经过了好几卡。严峫知路难走,特地把长期停在市中心蒙尘的G65开了来,但确实越靠近凤凰林就越崎岖难行,最终只能把大G往路边一丢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