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员：“池瑞用的是无实名手机号，无法准确三角定位，但我们已经把主要厂区、商圈、居民区、周边地铁站的监控都拿了，一旦发现嫌疑人，立刻通知刑警支队及去派所！”

严峫说：“行吧。”然后摁断了通讯，眉锁得极紧。

“如果昨夜现场并未提取女足迹，也就是说那名女劫匪并不在场，为什么开的是她的车呢。”江停喃喃：“难司机自己没有车？或者车型特殊，不敢随便开上路？”

严峫敷衍地嗯了两声，假装专心致志盯着屏幕，一一地着暂停键。

江停分析线索的语调永远四平八稳，不论再凶险紧急的案，从他中说来都异常稳定，听不一丝火气。

“甲基苯丙胺在合成过程中会产生大量有害质和刺鼻的氨味，如果工艺不完善，很容易引起街坊邻居的警觉。但如果完善生产程的话，又需要专业真空机、泥蓄池、工业化空气过滤系统，很难在居民区完成。”江停顿了顿，用笔轻地图，沉沉：“把侦查范围缩小到乌海区周边尚未启用或已经废弃的厂房，国企和外企不用看了，私人化工厂、五金厂、模加工企业是重。”

严峫结突然动了一，仓促地移开了目光。

严峫一边听一边飞快记来，发短信给翔。

这跟他年轻俊秀的外貌非常不协调——因为严峫认识的上一个拥有这种老气质的人，是建宁市公安局一把手吕局长。

“还是说，”江停若有所思，“只要司机自己的车现在化工厂范围监控里，就会立刻被辨识来？”

严峫的目光也落在监控上，“嘶”地低低了气：

这句话背后的隐意义就像小针，顺

“另外从昨晚现场足迹来看，除了池瑞之外，应至少还有两名绑匪，其中一名是极其熟悉化工厂监控的司机。”江停止住话，微微眯起睛，望向打开放在副驾座上的工作电脑。

“但化工企业所有能接到监控的，到普通保安门卫，上到技术门和副总经理，甚至连当年给化工厂装摄像的外包公司都没落；有能力掌握每个监控镜确地的人已经被市局彻底一网打尽了啊。”

屏幕上正反复播放昨天凌晨化工厂的监控录像——那辆红凯瑞避开了所有正面亮光的摄像，司机带着罩、手套、太阳帽，只留给警方一个极其不清晰的剪影，随即消失在了夜里。

江停向后仰座椅靠背里，眉心紧皱，双臂叠在前，一只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颈。

展开，目光逡巡半圈后用红笔把“乌海工业区”圈了来。

“这个犯罪团伙的组织相当紧密，目前已经掌握的至少有四名成员：保安主刁勇，负责看及盗窃化学原料；制枪持枪的池瑞，负责暴力和武供应；毒贩胡伟胜，拥有线销售渠。另外还有一名职责不明但与丁家有关系的女，可能主要是为了勾住胡伟胜，无法示不在场证明的丁当与车主柳宛秋都有重大嫌疑。”

这只是个习惯的思考动作，但当江停扬起巴来的时候，他颔骨到咽、锁骨乃至于隐衣领的线条显得格外修长，光是看那指尖摩挲的细微动作，就能觉到肤的温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