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接过江停还来的菜单,转翩然而去,严峫才开续完了刚才戛然中止的话:
“警应该不是。”他顿了顿,说:“但报警是。”
严峫:“……”
两人久久对视,江停有不耐烦了:“你还要不要?”
严峫还意识沉浸在C4即将被引爆的惊慌中:“什么?”
严峫一寸寸抬起手臂,手指不住发抖,以骨节变的力迫自己捻起密封袋的边缘,迅速囫囵袋里,那一刻他觉自己分明是揣上了燃后滋啦作响的引线和整整十公斤重的C4。
江停拆开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拭每手指。
·
“不用太担心。”
“?”江停说:“我以为这种电设备过就坏了。”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追查了那通报警电话,是从KTV外的一个公用电话亭使用投币方式打去的。这种报警方式不同寻常且非常刻意,路监控没有拍报警人的正脸,从形轮廓看,只能看是个五六十岁的大叔。”
江停想了想去,想不他这种表现的原因是什么,便问:“你有洁癖?有洁癖的人可当不了刑警啊。”
严峫的目光不受控制,从江停淡红的嘴唇上,移到大间,然后回到嘴唇上,再移到大间……如此几个来回后,他终于闭上睛,用力了气,行将所有画面逐脑海。
把耳麦来只有两种方式,一是走上面:洗胃,二是走面:排。当然不论哪种都会对微型耳麦这种密电设备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坏,而且人也不会到很舒服,更更生动的画面就不用去想象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江停是如何把耳麦来的呢?
一品居,包厢。
“你请我吃,”江停发动了汽车,说:“跟我总结迄今为止的所有线索。”
在这样的目光里江停终于变得非常无奈,看了时间问:“你没吃饭吧。”
足好半天都没憋一个字来。
然后他在江停越来越狐疑的注视中,指了指耳麦,鼓起勇气问:
“怎么拿到的,从上面,还是面?”
严峫极力克制着住江停的手,迫他把这只耳麦丢车外然后狠狠碾压二十遍的冲动,因为克制得太用力导致脸颊肌肉有僵:“……洗……洗过了吗?”
“大叔?”
如果说昨晚目睹江停“毒”是他平生最惊魂不定的十秒,那么现在,就是最考验严峫作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有职业素养的男人,是否备基本德准的时候了。
“……”江停莫名其妙:“算面吧,什么意思?”
第25章
严峫。
严峫拉扯一个仿佛脸筋的微笑:“没,没有,那个,案压力太大了。”
“啊?嗯,没?”
严峫无辜地瞪着他。
“……报警方式倒没什么,普通群
“……你今天真的没问题吧?”江停眉皱了起来:“我说不用担心,胡伟胜死了,这个案差不多很快就能破了。”
“——事经过就是这样,接警平台记录显示,光两个月来颐和路派所就接到过两次关于‘三花事’没卖淫行为的举报,治安大队和指挥中心都证实了这一,因此可以证明昨晚的警并不是蓄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