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装模作样地劝阻。

“实不相瞒,老胡在我这儿拿货也有一段日zi了，人是个好人,就是运气背了dian。”综哥叹了kou气说：“哎，这年tou什么生意都不好zuo，条zi抓得又紧,整天风声鹤唳的；要不是看在胖哥和老胡的面zi上,我也不敢轻易接兄弟你这样的新散客啊！”

“嗨，那可不是！”严峫一挥手，大大咧咧dao：“我也不懂那警察叔叔拿着万把块，养家糊kou都费劲，还成天跟我们这些人过不去gan1啥,这不吃饱了撑着的么？老zi开瓶酒就够他们攒半年工资了！”

综哥哈哈大笑起来，心说这富二代果然跟自己刚才监控里看到的一样缺心yan。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严峫毫无心机地把自己在胡伟胜那里的拿货地dian、价格和成se全一gu脑卖了，听得综哥啧啧有声，对富二代的傻缺程度更满意了，主动dao：“既然你已经很老胡zuo了这么多生意，我这里就主动让dian利，打个九五折吧。纯度的话你放心，我是老胡的上家，货se肯定不能比他次。”

江停恰到好chu1地打了个哈欠，开始不耐烦地左顾右盼。

江停也不知审过多少瘾君zi了，对毒瘾发作时的种种神态模仿得jing1妙刻骨，连“nei行人”都看不chu不对来。综哥本来还想说什么，见状哈哈一笑，顺势dao：“行行行，先给你二位试个货。”

严峫的心脏微微一提。

只见综哥伸开手，红mao已然会意，从夹克nei兜里摸chu个不透明防shui密封袋，拆开后里面赫然是一副药板。

——胶nang？

胡伟胜卖给死者冯宇光的假聪明药？

严峫呼xi登时屏住，却只见红mao拆开药板，倒chu两颗白胶nang——并不是红se的阿得拉！

综哥笑呵呵拿了张锡纸：“不是我自夸，我阿综zuo生意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不像外面那些‘零售商’，没事掺dianputao糖石灰粉什么的跟你们凑数。来，兄弟在我这试试，保guan你心服kou服。”

严峫yan看着综哥准备分毒品的动作，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制止：“等等！”

综哥动作一顿。

包厢里非常安静，墙bi将大bu分摇gun乐隔绝在外，qiang劲的节奏在空气中来回飘dang。几dao目光同时投向严峫，胖zi的焦虑、红mao的茫然、综哥yan底极其隐蔽的困惑和怀疑全数映在yan底，短短几秒钟突然变得格外漫长。

“……”严峫慢慢向后靠在卡座里，迎着神态各异的注视，笑了一xia：

“综哥，龙哥刚才可能没跟你说清楚。白面呢我家里还有很多，今天拿不拿倒无所谓；我来是因为老胡说，你这里有‘鲜货’。”

这种面对面的机锋，对演技的考验难度，远比刚才在楼xia断背山生死恋要大多了。

严峫不用看都能gan觉到，对面那gan1瘦得让人不舒服的综哥，从层叠耷拉的yanpixia投she1chu了锐利的目光。

那yan神以狐疑和困惑为刀刃，层层切割着自己这个傻缺富二代的yan珠和脸pi，似乎正试图达到脑髓，从中挖取chu什么东西来。

“鲜货，”综哥若有所思重复dao，突然一笑反问：“你指的鲜货，是什么呢？”

严峫只有这一个想法——蓝粉！

那闪着结晶ti微光的蓝粉，就像某种来自深海的幽灵，无声无息潜ru建宁，源源不断渗透这座巨大都市的背阴面，直到在胡伟胜的天台上显chu了鬼魅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