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压低声音问：“为什么？是人都知严哥只是跟他玩心理战术……”

要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威胁是不够的。法律是德的最后底线，能手违法犯罪的人首先心理上已经跟普通人不一样了，单纯恐吓可能暂时有效，但一旦对方回过味来，就会变得更亡命，更“实”。

胡伟胜已经不再烟了，不断起伏，湿的额角暴起青筋，凭严峫的办

翔立刻抬：“是！”

如果说刚才胜负还勉算五五分的话，这个时候严峫知，自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秦川用指关节敲了敲审讯室玻璃，轻声吩咐翔：“待会去监控室告诉技术，说是我的话，让他们把这一段录像掐了。”

“我不信……”胡伟胜嘴唇微微发抖，说：“你们讹我，警察都想讹我……”

胡伟胜脸一变：“你想——”

严峫说：“刘雪在我手里。”

严峫就像个手持猎枪靠近捕兽夹的老手，从俯视着自己无可逃的，一趋于绝望，却还在濒死挣扎的猎。

但还不够。

严峫缓缓向前倾，注视着胡伟胜的瞳孔。

严峫要是不警察了，凭他娘给的这张好脸，家里随便投个资，当歌手或当演员都没问题。但他想红起来也难，主要是从长相到气场都太有攻击，哪怕是笑着的时候，都像一刚茹饮血完正懒洋洋爪的雄狼，太刚锐利，让人无法心生喜。

也是够缺德的……”

“——定了。”严峫微笑起来，揶揄：“定了的案，就不能翻了么？”

香烟静静燃烧，燃烧的烟轻轻掉在了他手上。

“你把这袋毒品小心翼翼地藏在楼房上，应该不止是为了提防警察吧。”严峫在胡伟胜死死的注视中提起证袋，晃了晃，语气缓和平淡：“老胡，你以为警察没抓你个贩毒现行，就能像当年在恭州那样随便咬死个其他罪名完事了？如果我是你，我更宁愿麻溜把同伙都供来，然后判个无期在监狱里舒舒服服待上二十年，也好过刚走看守所的门，就被二三十辆货车排着队撞成肉酱，你说呢？”

胡伟胜目光剧烈躲闪，光从坐姿上就能看他此刻复杂到极的心理斗争。但严峫没有再行，相反他再次向后靠，拉开了一段距离，就像个经验丰富老的，冷酷的猎手。

“你要是不肯乖乖合呢，也没关系。刘雪那个案还记得吧？”

胡伟胜在那袋关键证现的同时就已经僵掉了，脸变得异常苍白。

“我们警方办案也是很累的，你这种案上得紧，实际又没什么好，搁哪个分局办起来都不愿。”严峫停了，盯着胡伟胜每一丝的表变化，轻声说：“不过好在你的同谋已经死了，死人呢，总比活人容易搞多了——识相的你乖乖录供，别让我教了，该怎么录你自己心里都清楚。”

“你想怎么样？那个小丫的案已经定了。”胡伟胜终于从裂的嘴唇中挤字来，声音微微不稳：“是，我是胆包天，但我都跟恭州警察交代清楚了，而且我已经坐牢付代价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们公家办案都是这么随便冤枉人的吗？！”

秦川一个凌厉的神打断了他：“照我说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