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阿杰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认来了,“噢?”了一声说:“我也没想到你们警察来得倒快,你本来不用死的。”
说时迟那时快,严峫与阿杰两人同时脚一。
所有动作都在眨间发生,严峫脚骤然发力,狠扫对方踝骨,登时打破了势均力敌的对峙。阿杰踉跄着险些摔倒,但仗着严峫看不见,闪避开了追击,一个鲤鱼打起抓住严峫肩膀。
所有事都在同一秒发生,阿杰在失去重心的同时一把抓住栏杆端,打了个,发力爬了上来;而严峫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了去。
有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动。”
“几年不见,最近好吗?”
咯吱——
空心铁杆撞在泥地上,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把单手悬挂的严峫吊在了半空中。
冲力,顿时让栏杆发了岌岌可危的锐响!
那声音靠近了,在耳边悄声:“怕不怕死?”
严峫的叫声生生卡在了咙里,全上孔全张开,冷汗唰地就涌了来——这一刻他终于知冷汗并不只是个形容词了。
江停的鬓发一丝丝浸透,汗顺着脸颊汇聚到巴颏。
江停僵立在原地,枪从他后脑渐渐移到耳后,沿着耳廓划了个半圆,从颔骨顺着脸颊,就像人的手指描绘肌肤般,上了太阳。
那个职业杀手!
严峫手臂青筋暴起:“我看要死的人……他妈的是你!”
甚至他的思维都像被冻住一般,现了刹那间短暂的空白。
但他还没迈一步,冰凉的枪就无声无息上了他后脑。
金属变形发生的瞬间,严峫本来已经扭住了对手肩颈,只要发力就能一个背后摔,把这个职业杀手凌空摔楼。但就在这千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早已被多年风雨打锈死了的铁栏杆竟然不堪两人重,整排向天台外倾斜了去!
江停失声:“严……”
——紧接着,栏杆整排向外翻倒,严峫摔了六楼!
“……!”
“我艹……”
都说人死前潜意识会走观花般重复这辈所有重要的场景,但那一刻其实严峫大脑放空,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来不及想。
濒死还生的所有都凝聚成了这短短两个字,严峫另一只手也摸索着抓住铁杆,正想引向上往天台爬,突然十指碾压般剧痛,差让他松手掉去——
有人在往死里踩他!
就像故事中的芝麻开门,咒语落地瞬间,江停所有动作就顿住了。
于本能,在失重时他双手拼命乱抓,右手指尖住了天台泥地面的边缘,但本撑不住整个的重量;这一抓只稍微让坠势打了个顿,就那稍纵即逝的时间里,他右手抓住正在倾斜的栏杆,铿锵!
第17章
六楼天台,离地近二十米。
而那恶般的蛊惑还在继续,问:“怕不怕那
专业杀手把人骨断的掌力真不是开玩笑的,换作其他警察此刻已经光荣殉职了。严峫双手抓住对方掐着自己咽的手,咬牙忍着的剧痛:“你……就是……杀范正元的……”
“……”阿杰低声骂了句,以肩膀抵着严峫,发狠一把他整个人抛上了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