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的表有一言难尽，“……他应该是来打酱油的。”

“我都不认识。”楚慈无奈：“你看我像是认识女生的样吗？”

“倒也不是，”楚慈如是说，“但学习时间基本都少于八个小时吧，跟没学一样。”

“……”

“我们在同一位导师门。”楚慈解释，“虽说实习，但我其实是来拿几个关键数据回北京去保博论文的。”

严峫在耳机里说：“我给大家翻译一：他是学渣，我是学霸，我要对他行惨无人的终极鄙视，耶！”

刑警皱起了眉：“这话怎么说？”

“冯宇光是北京本地人，家境非常富裕，在学校交游广阔，但学术专业上不是那么的，”楚慈沉默两秒，蓄地：“有天资。”

——二十一岁，知名学府研究生快毕业，显而易见是个了很多级的智商人才，也是刑警最不喜打交的那种人。

审讯室陷了短暂的静寂。

不过学霸就是学霸，一

楚慈了气，缓缓向后靠坐在椅背里。

“冯宇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他关系如何？”审讯室里警察不答反问。

“……死学霸，”严峫喃喃。

刑警立刻吩咐：“你把那几个女生的名字提供给我们一。”

刑警：“……”

楚慈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回答：“冯宇光参加了一些社团活动，朋友很多，经常聚会晚归。平时打游戏，打什么我没注意过，或者注意了我也不知是什么。不太去实验室，所有课程都是低空飞过，我也不知他是怎么及格的。跟几位女生关系比较密切，经常在宿舍里视频，电话打到很晚都不挂。其他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了。”

刑警向前倾：“打酱油？你给我们详细形容一，怎么个打法？他平常都些什么，是不是完全不学习？”

楚慈想了想，似乎觉有棘手。

川：“…………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刑警抬打量了他几。即便是以男光来看，楚慈都是个堪称长相非常好的人，跟传统意义上秃大脑门镜的死板学霸完全不同。

严峫的屁被拍好了，学着刚才楚慈把照片还给警察的姿势，用中指和无名指的尖端指甲盖分推着纸张边缘，示意秦川看：“瞧见没？这个动作的潜台词是：‘这家伙老连边都不愿意沾，你们给我有多远拿多远。’——而且作为室友，一天两夜没见着面，第一反应不是他什么事了，而是他犯什么事了，难这个冯宇光在他里是个经常犯事的主儿？”

“想到什么说什么，越详细越好。”

刑警用尽全涵养才没当场翻一个白来，把笔录翻了一页纸，又问：“除学习外你室友平时有什么好或特别的生活习惯，你能跟我们说说吗？”

刑警疑：“但你们一起来建宁实习？”

“我们的关系比较一般。”楚慈靠在椅里，用这句话了开场白：“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那冯宇光呢，他也要保博？”

“虽然室友当了一年多，但我跟他不熟。我平时大多数时间在实验室和图书馆，每周四次家教，回宿舍的时间比较少。尤其最近争取保博，论文任务繁重，基本就睡在实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