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个仪式,是个交代,更是蒋沉壑表达自己心的方式。
但之前顾南歌曾和他说过,一家四给他过生日。与其大办特办,西辞更倾向于一家人坐来吃糕唱生日歌。
不等蒋沉壑说话,一侧的蒋聿城笑:“元阿姨,您放心,您和西辞既然成了我们蒋家的人,该有的,都会有,该办的,我们也一定会办。”
而对蒋沉壑而言,一直没有给元皎一个瞩目的婚礼,低调的一顿晚餐,便将元皎母女两带回了蒋家,是对元皎和西辞极其敷衍不负责任的表现。
他心里一直想着的,是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他能给穿着白婚纱的元皎上戒指,并向所有人宣布,这是他的太太,元皎。
蒋沉壑的心思其实远不止如此。
元皎在外人面前向来冷清,初来蒋家更是‘相敬如宾’,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西辞的而渐渐化,这一刻,她看向蒋沉壑,却好像回到了初见蒋沉壑时候的温度。
这样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的女人时,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对她有愧。
不是不用去国外了?”
“我记得,过两天好像就是西辞的生日了,十八岁,成年了,可得好好办办。”
元皎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事,无奈:“行,你说不去就不去。”
“婚礼!”西辞倏地朝元皎望去,以神询问,“妈?”
西辞上辈十八岁的生日草草了几蜡烛,吃了块糕就完了,现在想想,其实还蛮遗憾的。
“笑话什么?谁敢笑话!”
他年纪逐渐大了,不再年轻了,年轻人的青活力随着岁月的逝而一不剩,可自从遇见元皎之后,他却像个年轻的大小伙,幻想了无数次元皎穿婚纱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元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微楞片刻,而后笑:“举办婚礼这种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
一直以来,元皎心里都很清楚,蒋沉壑对她很好,对西辞也很好。
元皎摇了摇,“还举办什么婚礼,也不怕别人笑话。”
元皎定定地望着他,很疲惫地笑了笑,“沉壑,我一直都知,在背后笑话我的人从来没有少过,我也知他们笑话我什么,可是我
元皎问这话的原因并不是想知十八岁生日宴有多闹,甚至于她其实是想劝蒋沉壑取消这次的生日宴,她从来都想过西辞每一天都过得风风光光,她只希望西辞每一天都能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
“爸爸准备了场地,想给您一个惊喜。”蒋聿城替蒋沉壑回答。
元皎不明白西辞为什么这么抵去国外,但她答应过西辞的事,就不会轻易反悔。
西辞一整天,脸上的笑就不曾褪去过,“您说。”
蒋沉壑咳嗽了一声,成功将所有人的视线集中于自己上。
元皎沉默地看着蒋沉壑,一言不发。
“如果我和你妈妈的婚礼在你生日的同一天举办,你愿意吗?”
“皎皎,你愿意吗?”
无论哪一方面,蒋沉壑从未亏待过他们。
“十八岁生日……”元皎望着蒋沉壑,问:“你打算怎么办?”
“西辞,蒋叔叔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
蒋聿城与蒋明城将视线投了过来。
以女人的直觉来说,元皎明白,蒋沉壑喜她,或许是她。